“是,妾身晓得了,皇后娘娘放心,妾身定会前去看望紫槿的,不过妾身传闻了,紫槿神智不清,怕是……好不了了……”
那就太好了!司徒皇后悄悄欢乐,再想粉饰也不由暴露松了一口气的神采,却用心拧起眉来,“这便如何是好?唉,也是本宫一时粗心,那些个侍卫动手竟是如此之重!罢了,本宫会寻天下医术最好之人,必然将四弟妹治好!”
宁淑妃低眉垂目,淡然道,“回皇后娘娘,妾身顾虑紫槿,本来想前去看望,却不料被奸人算计,几近行差踏错,现在身材方才好些,还未及到紫槿府上看望。”
司徒皇后目光暖和,神情体贴,“本宫素知你与四弟妹交好,她现在可安好吗?”
众妃内心齐齐哽了哽,听得非常不舒畅,但慑于她皇后之威,谁都不敢表示贰言,顶多是持续保持沉默就好。
还是你会说话。司徒皇后瞟了苏昭仪一眼,虽未如此说,意义却很较着,神采稍缓,“罢了,皇上不明白本宫之心,本宫也无话可说,可本宫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所谓‘忠告顺耳’,这番委曲,本宫受也受了,没打紧的。”说着话,她还真就流下几滴泪来,拿锦帕去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普通。
各妃此时过来存候,司徒皇后整了整仪容,倚到了榻上。
“当然是斩草除根!”元玉琅狠狠攥拳,“想个别例,让木紫槿永久都醒不过来,不就不消担忧了?”
木红竹姐妹也感受不出,司徒皇后这是在打她们的脸!她们跟木紫槿才是亲生姐妹,却向来没被提起过,木紫槿出了事,她们更是连一点焦急担忧的模样都没有,更不消说去看望了,足见她们内心,底子就没挂念木紫槿半分,有如许的姐姐,还不敷丢人的。
宁淑妃心中半是气愤半是感慨,做错事之人明显是司徒皇后,将木紫槿害到如此境地,反摆出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来,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皇上都不肯过来她这里,都要废她后位了,莫非她还把人绑来不成?再说,木紫槿如果能复苏过来,就必然会想体例报这大仇,她又怎生禁止得了,唯今之计,也只要盼着木紫槿一辈子这般浑浑噩噩,她也可放心。
得知木紫槿失了孩子,后宫反应各别,可惜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等着看司徒皇后会遭到何种奖惩者有之,木红竹姐妹更是欢畅莫名,就差没大放鞭炮,普天同庆了。
待世人散去以后,元玉琅从偏过来,一脸阴狠,“母后,木紫槿如果复苏过来,必不与你甘休,皇上现在又视母后如无物,母后就这般坐以待毙吗?”
木红竹姐妹对视一眼,都有些对劲,三妹永久别好起来,最好是个傻子,傻一辈子。
司徒皇后如何听不出她话中有刺,可恰好还不能暴露半点活力的意义来,不然岂不是有“对号入坐……”之嫌,只能强忍了肝火,假惺惺道,“如此,你便代本宫到淮王府走一趟吧,四弟妹对本宫多有曲解,本宫这时候前去解释,她也听不出来。”
算了,一个要被废的皇后,有甚么好凑趣的,还不如跟宁淑妃多靠近靠近呢,没准另有本身的功德。
苏昭仪等人皆恭敬地向司徒皇后施礼,并无半点骄易之处。
司徒皇后恨恨道,“那依你的意义如何?”
司徒皇后扫一眼众妃,俄然嘲笑,“如何,现在见了本宫,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得了?还是怕与本宫走得太近,就会触怒皇上,不待见你们?”
雨灵心中不免惴惴,事到现在也只能盼着淮王妃不晓得宁淑妃的事也是娘娘主使,不然新账老旧一起算,她们主仆两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就算她们心机不能见人,这大要工夫还是要做的,纷繁送补品到淮王府,表示一下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