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和:
她来不及敬佩,满脑筋是冬青玉容出事了,不免一颗心悬得老高。
惹得顾昭和面上云霞媚色更盛,下死手拧他腿上软肉,直拧得他哎哟连天乱叫。
“是。”君洛点头笑道:
“这倒是偶然插柳柳成荫了。”
“但是公主的人,出了事?”
“你此人……竟逼我与你私定毕生去,这都哪来的事儿?”
听着她像是那该挨千刀的负心男人,顾昭和竟无言相对。
顾昭和接过一瞧,只见上头‘某州某县某处某姓,今凭或人做媒,或人保亲……’字样,不免又愣了神。
君洛低下头,唇瓣悄悄地缠上她发丝,眼神迷离隧道:
顾昭和听他无涓滴瞒她之意,又见他神采,再信他不过了,可又有些担忧他:
“……”
“暗行此事?这四字倒用得极妙。”
少不了脸红心跳地辩白道:
“教你坏嘴,下回,断不饶你。”
顾昭和也不免轻笑:
君洛倒不觉得然,只调笑地看着她:
“再跑不了了。”
说罢,悄悄掌击几下,只见有身影一晃而过,是他部下人传话去了。
“我该请个会掐算的细心算算,你上辈子莫不是深闺怨妇,成日里念叨这几句,现在投作男儿身,还经常要念念的。”
“我倒想三媒六娉,你现在满脑筋家仇国恨,教你丢开手放心做我娘子,你可甘心?少不了私底下逼你一逼,你今后抵死不认账,我也有个说头。”
顾昭和听着,既感慨他权势之多众,又不免有了多少忧意:
“错了,真错了,再不敢暗行此事,我这就遣人,叫冬青玉容几个速速地返来,保准她们能赶上我下定。”
“你便是再等上半日工夫又如何了,冬青玉容都被我赶了顽去,待会子返来,只当我是决计打发了她们,要与你暗行此事,我不得生生羞死!”
“我昨夜早说了,你既应了我,断无再忏悔的,你是我的人,我的,我想将你早早娶过门,可有错?是你推三阻四的,也没得个担负……”
他沉沉道:
顾昭和竟不想屋外头另有人的,几差没昏死畴昔:
头一次,见着两个皇家子,都不恋慕皇位的,这倒可贵的很。
“……”
君洛听她干脆,知她真将自个不作外人待了,方才敢言这些话,自是喜上眉梢:
“可不是,上头另有大齐官印,如果要退亲,还要先捱官府百大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