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便受不住了,我数三,你再不说,我这匕首便往更里头戳,然后用这两手,生生将你腹部扯开个口儿,我扒拉你肠子出来,再打个结,看着血咕隆咚的,倒不会死,只是翻江倒海的痛。”
那妇人下认识地挣扎,却被苟大劈脸盖脸的几耳光打蒙。
“本来你们是那位的人!我也是被财迷了眼,信了那天上掉馅饼的功德,现在,要我苟大做替死鬼!”
“豪杰,你们但是怕那位不信你们,你们想啊,我苟大就是贱命,被随便碾死的小虫子,那尊朱紫,如何会在我这轻贱人身上用心?你们若怕,杀了我老娘就是,把她砍得稀烂,只说我也一道死了。”
黑衣人们更是黑了脸,他们不是逃亡之徒,是浅显侍卫,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儿的,如何见得惯他这般作孽?
“爷,爷们饶命……”
又见着一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儿缩在墙角,满嘴的哭泣,更是生怜悯,领头的想了想,低声对兄弟几个道:
其些个黑衣人皆道:
妇人当即昏死,下巴也被磕烂流血,苟大一面骂咧,一面竟要亲身撕了自个闺女衣服。
“速速提了他脑袋,回见主子去!”
苟大冒死闪躲,逃得太急,灰乎乎满是污泥死皮的脚指头竟从草鞋里挤了出去,可他顾不得,冒死告饶:
苟大如何容得妇人坏她功德,忙绕着桌子冲上去,向着妇人后脑勺用力踩下去。
也是,杀个臭赖皮流子,哪用死士脱手,论理,用他们几人都多了。
这头在明争暗斗。
可看向黑衣人时,那威风半点不敢含,满脸堆着奉迎:
“大爷们饶我命,又积福,又得好处,岂不划算!”
“爷,爷们,我苟大不长眼,不知在哪处宝地获咎了你们这些大佛爷爷,我认错,我与你们叩首,你们高抬贵手,犯不着与我这烂泥,这臭虫计算!”
苟大只当几人默许了,忙扯着嗓子乱吼:
“天亡我等也。”
黑衣蒙面人相视,互从对方眼中,瞥见轻视鄙夷之色。
黑衣人几个震惊在原地,好半晌说不出话。
草屋里头,更是吵得翻天。
他身边正巧立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模糊见着神采木讷,他一看,忙将那老妪推个踉跄,直推倒在黑衣人跟前:
黑衣人想了半刻,大惊,想提剑杀了那苟大,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