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忙摆手,又故作了愤怒:“虽与公主不算旧识,可到底也是相伴了数日,斯年为人本性,公主心头没得个数?”
只见顾昭和面露赧然:“是谢过殿下前些日为昭和做的主,又是有相求事,虽说殿下砥砺德行,并不爱物,可倒是昭和情意,请您例外。”
又从速离座,柔婉屈了屈身:“见过殿下。”
“相求事?”陈斯年内里调侃:“是为进京那番闹而来?”
“殿下何必拿话酸我?以殿下之智,如何瞧不出这哪是气运,实是报酬。”
她愈说愈小声,面色愈来愈惨白,秋水无尘似平静的眼也苍茫生波澜:“您……”
好久,有一分信,却还是生疑得很:
彼时顾昭和已在堂里久坐,细扬茶烟都已尽散了,杯中沁凉沁凉的。
府里人甚是怠慢,一杯茶已是做尽了礼数,再无人敢换热茶续来。
“恰是。”顾昭和淡笑道,又语露敬佩:
“既是这般大事,好歹告与我,特别是特工,更是家国大事,该早些说与我听,也好查他、抑他。”
小厮忙不迭的领命,扬声向外头道:“太子爷请公主于正堂见!”
“我至今都蒙着她们,早让摆布人备了绳索面袋子,若她们不该,便拘了她们在柴房受两日苦,就怕泄漏风声,幸亏,幸亏。”
……
“既是此事结束,公主为何另有难为事求之?”
“听一听也不费力量,便真是装模作样,您劈面拆个穿,料定她再不敢有下回。”
见着顾昭和似忸捏了,又正色道:
陈斯年不接,淡道:“要就教公主何意?”
“公主。”他冷声道。
顾昭和疑看他:“如何算结束呢?特工尚未查出,事情启事更未有个明白,殿下便放心朝堂上有这般叵测用心的人?”
陈斯年听得她义正辞严,愈发胡涂了,是她有古怪?还是他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