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前尘旧事忘不了,不免也闪现了暗淡神伤色。
公子洛突地便沉默了。
快速便了然,冬青必是在痛伤国破家亡,却又怕勾起她悲伤事,这才强忍不发,决计与她逗趣儿。
顾昭和愈发惭愧死了,脸飞烫,忙酽酽灌了一碗茶,方好些了。
若他们将她视为那魑魅魍魉,妖妖怪怪,该怎生好?
“我当你是在细思甚么存亡攸关要紧的,岂料你竟想的这些,失算,失算。”
几人听她如此说,想着该是异闻奇谈了,便都凝神静气,听她说道。
她吞吐了半晌,终是咬牙脱口,可那声儿比夜阑虫鸣还轻:
这‘情’字,岂是我待你好,你便能待我好的……这有缘无缘,两情相许,又岂是我又恩于你,你便对我上心的。
顾昭和又面热如火烧:
便将自个重来这世上走一遭的事儿,一一尽说了。
“须得这般想,心头方才好受些。”
“这是天有眼,让您重活一回,许是天也晓得,您万不该堕入那惨境,大岳也不该有那了局。”
顾昭和轻道,又向着公子洛:“你该晓得的。”
顾昭和心头一暖。
顾昭和瞧见他委曲,便轻道:
几人听她又说了一桩秘事,忙催她:
顾昭和轻劝她:
“我先前对此事不屑,也不是平空的,而是我自小的经历。”
是个顶顶聪明人,却又是个大胡涂人。
他也是有过尴尬的,不然眼里不会又凉又痛,他沉凝了半晌:
“那少年人,是陈国五皇子,陈陆离。”
“这话倒不错,可我不但是晓得,还晓得那陈陆离脾气乖张,好逸恶劳的表皮下,倒是极朴重,极有侠肝义胆的真君子。”
玉容瞧见,忙宽劝道:
她轻感喟,眉间似愁云轻锁:
冬青也是一样的。
顾昭和点点头,强笑道:
她笑着侧头,瞧一瞧冬青。
冬青略一思,轻道:
阿洛,大略是瞧见了情字如何伤人,方才这般信不过。
“但是你说的。”
公子洛展颜笑开,神采奕奕地:
“他是为济世救国,怎料得陈皇竟瞧中他夫人,倒也不是逼迫兼并,倒是待那隐士遇险,陈皇懒于相救罢,如香天然恼了陈皇,只是碍于家国情面,和夫君遗志,方周旋于朝堂宫中。”
他只是愈发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