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姐妹之情宠遇以冬青,冬青又岂会是那白眼的狼,就算她有一日生了那样儿的心机,也会念着公主不喜三皇子的心,与鄙人日渐冷淡……”
“是以我前头才要问你的话,你如何便心悦冬青了,是单爱她聪明聪明,亦或是美丽清爽,更或是一时髦起之意,若只是因冬青脱手互助,脑筋的热乎劲儿,还请公子早早撤销此主张,你打动不了她,我天然不会应允。”
可若真让他说,却也实不知说甚么才好,只要一字一句,据实相告:
她与冬青相伴多年,总不能允了弓司长剃头挑子一头热,将自家人往外门推去。
弓司长轻声道:
见着弓司长仍然有些呆呆的,又见那帕子在他手里,早被浊水融泥污得不成模样,冬青更觉糟心了:
“冬青能念着我的私心,那当然是她的好处,我总不能因你这三言两语,勒令她不念着我,不想着我,凡是她对你有一点半点的情义,我再不喜好,也不会棒打鸳鸯,明着,她是我的奴婢丫环,内心,她是我的姐妹亲人,哪有替姐姐mm做主的事理,你该求她去,竟不该求我。”
弓司长见着才子已远,抬首轻道:
论模样才情,倒堪与冬青配,只是他偏与陈暮成是一队,未免今后又多生出很多事。
他不该惊的,倾慕本天然,又不是朝三暮四,见一个便爱一个。
“我这烂美意,真是不对人的,竟忘了你前儿那些个馊主张,难怪公首要恼,是我也该恼的,我手帕子,你还了来。”
“初见她,牙尖嘴利的,小小一个丫头子,竟半点也不饶人,我当时也乐得偷闲,无事便与她对嘴几句,瞧她气鼓鼓的模样,内心便利落,过后我也迷惑,如何也学会戏耍小女子取乐了,算不上君子的德行,可常常警告了自个,转目睹着冬青,便都把那些孔孟的大事理,全都往九霄云外丢去。”
“冬青是两条腿的人,不是任我玩弄的猫儿狗儿,她如果甘心,我也没个拘管着她的理儿。”
“公主何必拿话激鄙人,司长之所之前瞻后顾,也是害怕惹了公主嫌厌,今后更不准司长与冬青女人照面了。”
“我总夸你,先前还说过,你是个有大聪明的人,谁想你竟不晓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