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了,要书帖子等通传的端方,许是只要岳国有,陈国没如许的事理,尔等私放外人出院之事,勉强也能说通,只是既如此,公主再不好行岳国之礼,只入乡顺俗,将下帖子礼节,都一并改了。”
如香天然是晓得的,顾昭和要说的话,准是冲着那几个下奴去的,忙笑道:
采璇扫了他们一眼,挖苦道:
“你们这般说,愈发怪了,一样的事,三皇子做了,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公主不过是有样学样,倒成了没端方,逼你们死呢,先前说了你们眼中没公主,你们倒好,嘴硬的不认,现在都瞧明白了,到底是谁逼谁呢。”
几人顿时盗汗涔涔,禁不住腿软跪下,告饶道:
如香倒有些不肯信了。
另一人假哭哀嚎道:
宫中的侍卫,个个有品级,是官老爷们,他们怎敢照模样猖獗,随便寻他们个不尊御前的大罪恶,连累九族,还没理儿喊冤哭诉去。
“清楚不是那意义,何故要曲解?老天爷开眼,若真有叱骂三皇子之意,下一刻甘心死了!”
“这倒是奇了怪,好好的派差事,如何倒成了玩弄?清楚是你们不肯当差,反倒指责公主,再没个国法的,我只回了公主去,你们再没得借理说头。”
采璇微一拧眉:
“外头的但是如香夫人?公主请您里头间一叙。”
他们垂垂没了趣儿,采璇方才又平平道:
“坐罢,本宫有几样事,要瞧瞧夫人是个甚么主张。”
顾昭和轻淡道:“不消了,这般便很好。”
“这些个不长眼的蠢货,吃酒打赌惯了,定是蒙了心昏了头,冲撞公主,拖下去,打个六七十大板,要他们半条命才好呢,几位女人,瞧瞧如何?”
内心虽讽刺,可面上礼数恭敬,一一是不落的。
“是小的们烂嘴的没端方,再不敢了。”
“现在但是要逼死我们?我们早说了,不过碍于情面,惧三皇子威势,这才不好劝止,如何便成了该死的大罪恶,公主,好狠的心肠。”
“多礼,多礼,快快地起来。”如香笑意盈然,顾问是珠花满头,香粉扑鼻的旧样儿,她捏着绢子,将腰肢一旋:
“采璇女人,若说别的,倒也罢了,可宫禁森严,怎由得人随便地进,若少了公主腰牌帖子,侍卫再不肯认人的,只拿我们当没规没矩的地痞疯汉,乱棍打死也是不为过的。”
哪料她竟是个成算极深的,这借刀杀人,手上倒不沾丁点血。
几人正要说话,且闻声小丫头传话:
顾昭和听了,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瞧,她眼里清冽,映照得如香无处遁形,竟有些心慌,她晓得她不满,忙摸索道:
断不能成的,冬青几人齐齐想着,她们如若松了口,往先人更加有了威风底气,还不知要何为么妖,再如何治呢?
“好热烈,噼里啪啦地做甚么,想来是年节,放起了炮仗。”
“我与您是一头的心,您便是不说,我也是要清算那几个该死的,我瞧着,挑几个手上劲道狠的,死命打他们个六七十,保准叫他们进气多出气少。”
采璇瞥了他们一眼,面色快速冷下来,似极了寒泉冷涩,冰雪难融:
“小小个下奴,对金枝玉叶,猖獗至此,传出去,你们还是是个死,挫骨扬灰也不为过的!”
几人这才有些真慌了神,举手对天道:
“我倒是忘了,该先问安的,该罚,该罚!”说罢整了整衣裳,方才移步里间。
“担不起,担不起,罚你们,是太子爷,如香夫人的事,你们如有命从宫里朱紫府上返来,另说的,我们公主说一是一,断不会罚你们,只是这差事,需求办好方罢。”
冬青懒洋洋地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