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此罢手,她也不会替我藏掖的,何不就此杀了,也免得转头将我交代了出去,我也好远走高飞!”
因而一脚踹向弓司长的胸口,将他踹到稀泥地里打个滚儿:
“这般无凭无据的大话,真当我会听信?!”
内心一喜,面上却不闪现:
也决然没有以借刀杀人之法,坐看手无寸铁的弱女命丧豺狼手的事理。
可不待他蹑手蹑脚地移到男人身后,青石又从手内心滑落,摔在地上,溅出浑身的黄稀泥点子,还伴着沉闷声响。
因而那男人竟不消一点儿力量,口头一边叨念:
“我如何是说这个,你是不晓得,才入府的人,都着了善画之人画了像,画得那才是个栩栩如生,和真人一个样儿,真把那小像往壁上墙上一贴,你连城门都出不去,又谈何远走高飞?”
如果早晓得,给他百十个胆量,他也不敢招惹这煞星,由得他去,陈暮成自会派人来清算了他。
弓司长仓猝道:
“你真是将这皇子府当作极轻易来去的地儿了,你却不知户籍名姓都有假的,唯有此人长相,是作不得假的。”
弓司长大惊失容,更不好了。
“不是我狠得了心,是你作威作福的,欺人太过!”
“贱娘们,现在想活了?先前如何要偏帮他?晚了,晚了,你快些死,快死,你死了,我才轻松!”。
他阴沉道,俄然猛地发力,下死手地将那慧娘往水里压。
“杀了你们,我唯有死的,可放了你们,还是难逃个死字。”他一面喘粗气,一面阴狠地说着:
弓司长被猛力踹到地上,翻了好几跟头才停。
俄然瞥见他方才放银票银两的青石,一头倒还锋利。
“真有此事,我如何连半点都不晓得?”
弓司长由喜转惊,眼睁睁地见着那男人猛地转头。
只见男人低头细思:
现在,他该如何是好?
他跌跌撞撞地扑畴昔,温润如玉的脸上又是惶恐,又是怒极:
见着慧娘尚还能转动,他干脆揪着她,往小池潭底一次次撞去,直至将她撞得头破血流,鲜血在水里泛动开来,方才微微停手。
偏她鼻腔喉咙里又满灌着水,一时半会儿,哪能转动的,竟只寻回些连咳带喘,趴在岸边呕水的间隙。
他挣扎时,见着男人一手挟住慧娘极纤细的手腕,一手拖着她,重新往水潭深处丢去,唯有急得大吼得:
“这可真是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