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似是另有事，当下便告别拜别。
男人本来另有些踌躇，听掌柜这么一说，当下便不再游移，开口道，“那这幅画我买下了，我先付一半儿定金，等会儿便让人送来，等这幅画到我手上，再将残剩的一令媛补齐。”
男人微微皱眉，见他叩首也是用了几分力道，额角竟浸出了一缕血丝，当下也有点于心不忍，挥挥手道，“罢了，此次临时先不计算，若被我发明仍有下次，定不轻饶！”
说完，便拿起边上的扫帚，筹办将卫芷岚轰出去。
男人看了一眼卫芷岚，又看了一眼那掌柜，面上神情踌躇不决，似是不晓得该信赖谁的话，深思了半晌，俄然盯着卫芷岚，开口道，“这位公子，你说这是幅假画，那叨教你是如何辩白的呢？”
“这么贵？”男人闻言俊眉微蹙，面上神情微微游移了一下。
卫芷岚淡淡一笑，随即看向那幅画，慢悠悠的道，“谢迢远的《山青水色》笔精墨妙，大气澎湃间却又透着些灵动超脱，一笔一画均是精美到无可抉剔；这幅画仿照得惟妙惟肖，功底深厚，充足以假乱真，但假的总归是假的，成不了真，即便再像也有瑕疵之处。”
男人点点头，正欲转成分开，卫芷岚却上前几步，挡在了他身前。
闻言，那掌柜瞪圆了眼睛，神情微微有些慌乱，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只是脑门上不断的冒盗汗。
“好，好。”掌柜本就藐小的眼睛，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连连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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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闻言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告道，“林公子大人有大量，求您千万不要报官，小人知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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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暖和一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忽而笑道，“兄台与鄙人是志同道合之人。”
“太好了！”男人的声音带着镇静，随即有些冲动的道，“这幅画值多少钱？我买下了。”
“掌柜，这副画但是出自两百年前的画家谢迢远之手？”
男人微微皱眉，思考了半晌，盯着卫芷岚，迷惑道，“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赖？你说这是幅假画，可我没见过真迹，又安知这画是真是假？”
货架上摆放着各式百般的古玩书画，摆列整齐，琳琅满目；有的书画微微有些泛黄，仿佛年代已久，有些瓷器制作精美，花式庞大，定是代价不菲。
街道上，一辆精美富丽的马车内，李璟敞亮的双眸凝睇着卫芷岚垂垂远去的背影，眸光微微有些变幻，似是氤氲着淡淡雾气，斯须，便消逝无踪，似如虎魄普通标致，残暴夺目。
“你若非心虚，如何会急着赶人？！本来我另有些不大信赖，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马脚！”男人温润的端倪冷了冷，讽刺道，“果然是狮子大开口，一幅假画竟然敢卖到两令媛，你就不怕被人看破，将你抓进官府蹲大牢么？！”
卫芷岚眉梢微挑，轻扯了下嘴角，漫不经心的道，“这幅假画功底深厚，这位兄台不信赖倒也普通，不过真正的《山青水色》图，一年前便被我买下了。”
那掌柜仿佛有些急了，神采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的道，“你小子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让人打得连你爹妈都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