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苏墨染站直身材,立在亭前,任由四妃打量,面不改色的垂首保持该有的仪态,便是凉亭内噤声只顾打量她,她亦是未曾率先开口。
“五皇子府内所产生一事,若苏蜜斯并非因病而离席,想必然能为徐公子开罪,如此能言善辩,苏蜜斯如何会以为是高看呢?”齐贤妃一语双关,暗讽苏墨染奸刁,将退路堵死,她若执意说高看了,就是承认当日在五皇子府帮徐昊然开解是出于私心的抵赖,让人以为她不分青红皂白偏袒自家亲戚,若她承认嘉奖,就是贬低钱书瑶,她有掌控为徐昊然开罪,证明她比钱书瑶聪慧,两步路都走不得。
明白齐贤妃故意找茬,苏墨染并为表示过激,低眉扎眼道:“臣女实非谦善,娘娘高看臣女了。”名声在外,传的不过都是恶名罢了,有何好承认?
“mm服膺姐姐叮咛。”舒丽妃并未介怀齐贤妃话里用心贬低的意义,委身答允。
只见齐贤妃眼眸落在谈笑风生的钱书瑶身上,钱书瑶样貌虽不若苏扶摇,但倒是将军府嫡蜜斯,深得父母宠嬖,钱家手握兵权,钱书瑶是以身价倍涨。“淑妃mm,那位但是你的侄女?”
“mm也该上点心,不然孩子长大会见怪你未能管束好他,毁掉他平生。”齐贤妃体贴的叮嘱,夏侯宸封王对太子有着绝对的伤害,更是让皇子间的均衡突破,皇上的用心还未明,到底是为将夏侯宸隔断与皇位的干系,还是成心如此,以是夏侯宸的存在就是个威胁。
凉亭里,温馨下来,四位贵妃还是各怀心机的抚玩着花朵,不时聊上一句,而不一会,话题就再次转向了园内蜜斯身上。
其他三妃听言,齐齐朝苏墨染那处望去。
齐贤妃面色有了些微窜改,她确切晓得她的儿子对苏墨染生了心机,三番两次向她提及要将苏墨染迎娶为正妃,她却不同意,苏墨染这个女子身上透着一股伤害,并且她在相府乃至北辰身份都不能等闲提及,娶前朝公主之女为正妃她决然不答应他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说到底,齐贤妃对苏扶摇身份不太对劲,虽说是貌若天仙,才调横溢,却毕竟是个庶女身份,以往在相府内深得丞相宠嬖,隽誉在外,齐贤妃倒还情愿姑息些许,可现在苏扶摇势头垂垂不如苏墨染,如果三皇子侧妃还可,正妃的话就不甚安妥了。
一向未曾说话,低敛着眉眼的钱淑妃听言,抬眸循着齐贤妃所看的方向看去,见确切是钱书瑶被一群蜜斯环抱着,有说有笑的玩耍着,收回眼神随即答道:“确切是臣妾侄女。”语毕,钱淑妃好似不肯多谈的模样,复尔持续敛起眉眼,面带忧愁,模糊能感受出她有着浅浅的不安。
初春的风带着独占的凉意,氛围中异化着鲜花芳香的味道,轻嗅时缭绕在鼻翼的暗香,让情面不自禁的表情愉悦。
“姐姐嘉奖了。”钱淑妃不浅不淡的代替钱书瑶伸谢,态度还是恭谨疏离。
御花圃内,已然各家令媛早早到来,三五成群的在御花圃内玩耍,中心凉亭中,后宫四位贵妃齐齐到来,坐在凉亭中赏花,偶尔视野会落在此中哪位令媛身上,略加打量,仿佛在物色儿媳妇人选,那般明目张胆又谨慎察看。
比起齐贤妃对苏墨染的敌意,魏德妃对苏墨染的张望态度,舒丽妃看苏墨染时的眼神少了丝切磋,她早已从夏侯南歌口中得知苏墨染,南歌将苏墨染夸得跟神仙似的,总之就是个特别的人,厥后她又从夏侯宸口中得知了苏墨染,常常提及这个名字时,儿子眼中绽放的光彩,总让舒丽妃猎奇,到底是如何的女子让儿子动心,苏墨染有何特别之处?
“贤妃姐姐,听闻比来三殿下与相府二蜜斯出双入对,看来功德将近,贤妃姐姐可不要藏着掖着不让我们晓得啊。”魏德妃身穿一件橙色金丝孔雀服,头戴五彩翎羽发簪,四十岁的人儿,神采红润,皱纹少见,看着就如三十来岁普通,她看着不远处打扮华贵,在人群中最为出挑的苏扶摇对齐贤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