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能让大长公主身边的人去探听,白芍……”司徒老夫人当然不会真的让大长公主的人下去探听,毕竟这是在侯府,但是她只喊了声“白芍”就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而后直接叮咛安嬷嬷嬷下去探听此事。
“可将人请了来?”大长公主看到出去的只要安嬷嬷和美音二人,身后并无其别人过来,眉头不由有些不愉地皱了皱,看着美音问道。
大长公主连着用了两个“请”字,足见她对操琴之人极其推许。
约莫有半盏茶的时候,直到门帘掀动安嬷嬷和美音从内里出去,才突破了一室的沉寂。
这一曲佛曲她有幸在京外的某一古刹听过一次,奏曲之人这一年老的高僧。
大长公主平生除了痴琴外,就是喜好参佛。
“啊,你是说刚才操琴的是司徒娇?”大长公主先是惊奇地看着美音,比及美音再次点头确认,大长公主就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家来抚掌道:“好!太好了!走,既然她不能进这个院子,那本宫去她阿谁院子再听她弹上一曲!”
究竟摆在世人面前,这老货固然男人去得早,但是儿子也好,孙子也罢,真恰是甩了赵王府几条街了。
只可惜当时大长公主却无缘得见那位高僧,比及再次去那古刹找寻的时候,却被奉告那高僧已然圆寂。
因而大长公主锋利的目光在赵王妃脸上扫过,令阃欲开口的赵王妃不得不闭上了她的嘴。
“当……”一声虽远却极清楚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琴音复兴。
然后转向候在门口的丫环大声道:“还不快请大蜜斯出去?”
司徒老夫民气里明白,若本日真的让大长公主是以事离了她的慈安苑,只怕她和安宁侯府都将成为京都的一大笑话。
司徒老夫人的神采沉了又沉,最后堆起一脸的笑意,在安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拉住大长公主的手道:“哪能劳大长公主亲去一个小辈的院子里?只让她出去替大长公主再抚上一曲便是!”
“人是来了,却在慈安苑外候着。”美音的脸上带着笑,拿眼扫了眼已经站在司徒老夫人身边的安嬷嬷,神采间有着让人看不太明白嘲弄的调侃。
赵王妃被司徒老夫人噎得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赵王妃不甘心啊,她不能拿大长公主如何,但是拿安宁侯府说事儿还是能够的,何况安宁侯府能拿来讲道的事儿多了去了,难不成大长公主还能事事都护着安宁侯府不成?
“藏龙卧虎不敢当!不过本侯府天然是出人才的,不说我那空儿。深得贤人正视,就是我那孙儿,现在已是个堂堂的羽林郎!自不是你赵王府可比!”司徒老夫人把头一抬傲然道。
司徒老夫人脸上的那丝怒容固然收得极快。却还是落在了大长公主的眼里,前些天安宁侯府产生的事儿,大长公主自是清楚的,现在她也只当没看到林氏脸上闪过的怒意,只让美音跟着安嬷嬷前去探听。
在场的老夫人就算不是琴艺妙手,也都晓得琴艺,更何况她们哪个不是信佛之人呢,现在多数都被这钟磬铙钹之音所震惊,慈安苑堕入一片沉寂当中。
不过大长公主现在一心就想着要面见高人,全然没在乎美音脸上的神采,更没重视到在听了安嬷嬷私语今后司徒老夫人那出色纷呈的神采,只是催促美音道:“那为何不请出去?”
此事是大长公主埋在内心深处的遗憾,自发得此生再也无缘聆听如此美好的梵音之曲,却没想到本日却再次让她得以聆听。
慈安苑离司徒娇操琴的后花圃有些间隔,第一曲琴音听得并不非常逼真,当时隐时现的琴音令大长公主恨不得循声找到操琴之人,近前聆听这美好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