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我倒是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大蜜斯一命呢!待你去寻了辰哥儿,我会将大蜜斯收在我的名下,好好的将她养大,然后替她寻个夫君,如何?”顾西怜似是忽的想起了甚么,轻笑,她会狠狠地折磨阿谁丫头,让她生不如死,便是嫁了人,也将是一场恶梦。
浓厚刺鼻的异臭味溢满整间屋子,些许两声鼠声划过,似是突破了夜的沉寂。
“你可知辰哥儿死的时候多痛苦,他不断地喊着娘亲我疼,娘亲你在哪……我奉告他,他的娘亲死了,他也即将去找他的娘亲了……”顾西怜巧笑嫣然,仿照着辰哥儿死前的语气,非常痛快。
他如果想要了她的命,必然要亲身看到她的尸首才会信……
安锦然……
辰哥儿是他的亲子啊!
小厮没有打量清楚还活着的顾西凉,这是宅门丑事,晓得很多了,并没有好处。
顾西凉顾不到手上的疼痛,她的脑中只是回想着顾西怜的话,她一向觉得,是她命不好,竟得了可骇的役症,这才给了顾西怜谗谄她的机遇。
他曾思慕于她,以是才娶她,也是假的。
“你当真觉得冤枉你与人轻易的人是我吗?不是!也是夫君!这统统都是夫君策划的!好笑你还自发得漂亮,却不知我与夫君早就了解,竟真的许了我入门为平妻。”
她看向来人,双手趴附于空中,冒死的向来人爬畴昔,沙哑的声音大声吼怒:“顾西怜!你为甚么要谗谄我!为甚么!为甚么!”
脑中,似是模糊想起了辰哥软糯的声音在她耳边痛苦地呢喃,心仿佛被扯破了普通痛。
伴着一道惨叫声,顾西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额间一抹鲜血缓缓溢出,本就瘫软有力的身子更是多了几分晕眩,她重重的咬住双唇,直到鲜血染红唇齿,她才复苏了些许。
“雨儿……我的雨儿……”顾西凉眸中的恨意滔天,现在,她岂会再信顾西怜的话,她好恨!
不待顾西凉有所反应,顾西怜接下来的话让她整颗心都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冰冷……砭骨……
她的辰儿和雨儿,都还只是孩子,他们如何能那般狠心……
身上垂垂传来灼烧的痛意,她的认识垂垂亏弱,滔天的恨意跟着狼狈的身躯一起被吞噬于火海当中,最后一刻,她独一的动机,便只剩下抨击。
顾西凉只略略抬眸,随即垂下,额间的鲜血越来越多,混着脸上的泪水,滴滴滑落,染红了素衣。
几个小厮只走向柴火堆积处,将易燃之物放在上面引火,顾西怜大笑道:“二姐姐该谢过夫君,你做了那般轻易不堪的事,夫君还宽弘大量替你医治役症,即便你死了,也能为夫君博个好名声,也算死得其所了。”
“你们都是牲口!牲口!顾西怜!安锦然!我要杀了你们!”她忽的朝着门外发作出一阵吼怒,然后冒死的爬向阿谁笑的肆意的女子,脸孔狰狞,恨不得能扑上去吃其肉,喝其血!
“我说,你从未患过役症,而是中了毒,那毒的症状与役症普通无二,但却不会感染罢了!”话落,顾西怜终究松了脚,望着绣鞋底部染上的缕缕血迹,秀眉微皱,更加嫌恶。
“而下毒之人,却并非是我!是夫君!哈哈……顾西凉,你死也想不到,你能落得本日这般地步,都是夫君害的!”顾西怜嘴角的笑容更加肆意,看着那地上女子一副难以置信的神采,她的心中更加痛快。
顾西怜自腰间拿出罗绫绣帕,举止文雅,轻掩开口鼻,轻笑,尽是讽刺的声音轻灵动听:“真是蠢,莫不是觉得触碰到我,便能将役症传与我了?真是笑话,事到现在,二姐姐竟还觉得你是得了役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