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正要抬脚持续踹向那门,纳兰信揉着惺忪的眸子从内里翻开,见李锦然气喘吁吁地看向他,他神采变了变,开口道:“蜜斯找我何事?”
二夫人别成心味的笑了笑,又道:“在海棠居门口发明的,你说这是甚么?”
落话间兰芝目光决计逗留在二夫人身上半晌,眸子里满满的恨意。二夫人不由想起兰芝在牢房里对她又踢又打的事,她开口对李锦然道:“玉佩不能证明甚么,那总有其他的东西能证明。海棠居被人烧的精光是真,值钱的东西也被人盗走了,最早发明海棠居失火的丫环在门口也捡到了这个。”二夫人将衣袖中的银钗拿了出来,在李锦然面前晃了晃,别有用心道:“这还好只是烧了海棠居,倘若姐姐在内里,那可就不好说了。”
纳兰信撇了眼地上的玉佩,本来的气势刹时崩溃,李锦然像是明白了甚么,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李锦然又命仆人去兰芝屋子里搜索,从内里翻出一只玉镯子,李锦然冷冷看了兰芝一眼,兰芝摇了点头,神采凄婉苦楚:“蜜斯,我不知这是那里来的,有人要栽赃谗谄我。”兰芝拉住李锦然的衣裳道:“我跟了你这么久,我是如何的人你应当再清楚不过……”
是夜,海棠居的院门被人翻开,来人进了海棠居撬开孙氏的屋子,将金银金饰盗走以后,在海棠居放了一把大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海棠居照的大亮,来人踏出门后环在腰间的玉佩掉落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声音。
天微微亮时梅苑门外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李锦然一夜未睡,闻声脚步声垂垂走进,她嘴角微微扬起,却躺在床榻上假寐。门被人轻叩了两下,她未做理睬。门外人并未有多大耐烦,直接排闼而入。李锦然不紧不慢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故作睡意昏黄得看向来人。
“你这是在教唆诽谤,阿信行的端方,岂能看上海棠居那些东西。”自从晓得他为拓跋照做过后,兰芝便明白他在西凉必是有身份的人,海棠居又多年冷冷僻清,怎会有值钱的东西。她狠狠看向二夫人。
李锦然狠狠敲打着纳兰信的门,门久久未开,她微微向后退了退,抬起脚用力的踹向那门。二夫人站在院中心看着一贯平静自如的李锦然也有狂躁悲忿之时,心中大为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