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澈正在廓山府批阅本地官员呈报上来的卷宗,门外有人通报长阳信使来访。他放下卷宗吃紧地朝门外走去。他没没健忘临走时对李锦然曾说过的话,如果她想找到他,能够去他府上找郑辰带信。
倘若长阳的兵权拿不到手,那么扳倒周良的意义就不大。就算能诬告赵齐为了皇位欲杀他与赵文灭口,赵齐难保不会狗急跳墙搏命一搏,倘若长阳在他手上……他眸色又沉了几分,倘若真要背叛谋反,援兵没法及时调遣,赵齐长阳兵权在握,也一定他没有一丝赢的能够。思及此,他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表情烦躁非常。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他指尖悄悄抚摩过那一行小字,眸子里流淌着柔情密意。李锦然,你但是将我当作那未曾归家的戴氏?
李锦然避开赵无极的视野,笑道:“莫非是二殿下戏演的太久,分不清台下台下吗?我与你之间只是合作的干系,何来的后代情长。”
“我若娶了她,你可情愿做我的妃子?”赵无极目光灼灼看向李锦然,对她做出承诺:“能走进我内心的人只要你,你若成了我的人,我天然对你好。”
赵无极面色沉了几分,内心烦躁不已,翻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
李锦然笑道:“想要获得长阳的兵权就要获得苏年的信赖。现在局势动乱不安,你没偶然候渐渐来,只要娶了苏悦,正妃之位一旦到手,苏年必会经心全意帮手你,赵齐获得动静必定会赶返来,我们只需看着他乱了马脚,然后让他不得翻身。”
赵无极说完此话,再不看李锦然有如何的神情,踏门而出。
李锦然又道:“苏悦聪明睿智心机又深,你若不经心投入的与她在一起,长阳的兵权你底子拿不到。”
当年吴越王钱镠夫人戴氏回籍探亲,钱镠甚是念想,提笔写下这寥寥几字,却让李锦然只看一眼便再难健忘。那廓山风景壮美,廓山百姓心机纯真,怕这赵澈一去以后再不想返来。曾有拓跋照对她知心和顺,只可惜当时她未能早些明白他的情意。可她不是傻子,赵澈为她做的这些事她历历在目,时候越久就越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现在赵无极又说出要让她做妃子的话,不知怎的她竟然想到赵澈的面庞。看着那一行小字,她低下头如娇羞的少女。赵澈饱读诗书,必是会明白她的一番情意。她将手札与画像谨慎翼翼的装好,出了李府。再去赵澈府上转交他的贴身侍卫郑辰,郑辰欢天喜地的接过信,又送李锦然归去后立即找了匹快马连夜驰驱数百里到了廓山。
“二殿下,时不成待。倘若此时不除了赵齐,让他得知你的设法,你必是他回大庆第一个暗害的人。”李锦然在他身边美意提示道。
再说赵澈到了廓山后,减免百姓沉重税收,鼓励牧业生长,严惩赃官贪吏,现在廓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对大庆派来的使者大有恋慕,大家见到赵澈无不发自肺腑的施礼道一声三殿下。
赵无极面色乌青的看着李锦然,手中的折扇硬生生的被掰成了两截,李锦然只三言两语便将本身与她分别了楚银河界。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不管如何他都要获得她。将来的天下都是他的,她又如何能跑的出他的手掌心。他看着满脸和顺笑意的李锦然,俄然开口道:“天下事我的,你也是我的。”
回想如潮而至,她提笔写了封信,又在宣纸上画出一名身穿淡粉长锦衣,云鬓间斜斜插一根金胡蝶簪,端倪巧笑倩兮、她将女子画好后只觉还是不敷,又提一下行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赵无极不是没有考虑过李锦然这个发起,只是他明白李锦然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她本就对金银权势没有兴趣,又对他若即若离,如果他现在娶了别的女子,她定然会转成分开。他想要在坐拥江山后还能抱她在怀,他早就在心底承认,他已经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