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无极的人!”李锦然脱口而出,圣上薨,太子废,杀了赵澈,就再无人与他争皇位。
山腰上的人很快下来,秋雷这才看清,约莫有五六十人,来人中最火线的男人见秋雷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车内所坐之人但是三殿下?”
赵澈轻拍了拍她的肩道:“我不做无掌控之事,有秋雷在。”
来人秘闻不知,秋雷并未有多行动,却见来人自报家门:“部属乃是朱元弟子。”
门吱呀一声从内里翻开,赵澈见李锦然睁着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他,不知他的话有多少被她听了去,一时候他不知如何开口。
太后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将李锦然扶了起来,哀道:“哀家替仇养子这么多年,不知薄命的孙儿水生炽热。可哀家老了,能做的也未几。拿着哀家这扳指去诸城找前朝元老朱元,将你晓得的事情都奉告她,让他三日以内必来见哀家。”
“三爷,我们另有活路吗?”李锦然心中欣然,太后杀了圣上,毫不会想到赵无极比圣上更心狠手辣。她明白太后情意,她是想让赵澈有这个机遇夺了本来就属于他的天下。
待赵澈与李锦然在三里处停下,见群山环绕之处竟有多量人马驻扎在此,李锦然暗叹太后将朱元找来,必是要帮赵澈夺了天下。赵澈若得了天下,还会是她一人的赵澈吗。她心中微微欣然,赵澈似是看出她的忧心,对她微浅笑道:“若不是你,我一辈子都没法晓得前朝本相。我也会死在圣上手里,你待我好,我都记在内心。”
赵澈沉声道:“我要三日内长阳不得收支一人,让赵无极成为牢中鸟。”
赵澈却没答她,握住她的手却紧了几分。
赵澈甚么也未说,跟着朱元派来的人向前行进。却将秋雷留下,命秋雷将秋云、秋风、秋电三人在火线三里处与他汇合。
赵澈醒来时未见李锦然身在府中,问行医行迹,行医将李锦然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赵澈,赵澈听后大怒,这李锦然好大的胆量,明知李府凶恶还敢再归去。他沉着脸看着行医,若不是他给李锦然做了人皮面具,李锦然也不会动了这用心机。
诸城离长阳并不远,李锦然快马加鞭只一夜便到达。朱元拿着太后的扳指看了又看,听李锦然讲起前朝之事,竟是老泪纵横。朱元本是前朝太子赵盛荣的亲信,自赵盛荣身后便去官回籍,得知赵盛荣惨死,太子妃费经心机救下的孩子现在又身处险境,他将李锦然好生送出府时悄悄做了计算。
但见赵澈眉心疑虑,李锦然唯恐赵澈不肯前去,若做以往李锦然定是不会将前朝之事奉告赵澈,可现在赵无极欲灭他之口,她只幸亏他耳边将前朝秘变一一说出。
来人听罢此话皆跪了下去,大声道:“部属护驾来迟,恳请殿下包涵。”
李锦然眸子一下亮了起来,拉住赵澈的衣衫问道:“这么说我们另有胜算。”
李锦然接过扳指将其收好,欲再言几句,却见太后神采蕉萃,叹了一叹,又将人皮面具戴上,谨慎翼翼的分开。
李锦然扶着赵澈下了马车,赵澈看向来人,内心迷惑重重。只见跪在最火线来人又道:“殿下不必惶恐,火线三里处部属已筹办安妥,请殿下跟从陈光前去安息。朱元明日便进长阳城。”
赵澈尽是笑意的模样让李锦然笑出了声,不由开口道:“你比秋雷短长吗?”
很快的,箭如雨下,刺客连逃的机遇都没有,纷繁中箭死去。有人在山腰处高喊请山下人等一等。秋雷虽不知来者何人,但见其暗中帮忙三爷便在原地等待。
“甚么时候的事?”赵澈大惊:“为何秘不发丧?”
赵澈怒道:“还想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