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喜好啊。”赵澈看着她的眼睛非常当真地说道,“二哥对你的交谊不比我少,可你没有承诺与他在一起,莫非不是因为他要夺下江山吗?我晓得你想要甚么,也晓得你在怕甚么,我不会让你再走你母亲曾经走过的老路。我要给你一片与世无争的净土,让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守宫门的奴婢将二人引到霓裳门后,向站在门口一侧的老嬷嬷低着头说了几句。便见老嬷嬷俄然朝孙氏这边看过来,似是再三肯定后,吃紧忙忙地朝门内跑了出来。不一会儿,老嬷嬷笑容满面地将二人请了出来。
李锦然看了一眼都丽堂皇的李府,俄然感觉浑身冰冷。此时已入秋,一阵风吹过带落了几片黄叶,不知怎的李锦然就想起落叶归根阿谁词。可她的根在李府,她却过得一点都不欢愉。她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抱膝低低地哭泣。
这下不等李锦然将前面的话说下去,赵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兴,将她再度拥入怀中,悄悄地吻上了她的唇,眼里的笑意都要溢了出来。见李锦然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内心只感觉欢乐极了。
一片膜拜在地上的人将寺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曾经在府上毫无职位的大蜜斯,现在被皇上收为义女,封为长乐郡主。赏黄金千两,另有一些连听都没听过的贵重珠宝。跟着寺人宣旨,李府进收支出或端或抬的宫人有二三十人,将皇上的犒赏之物一一地放进了李府。数量繁多,让膜拜之人迷花了眼。
李锦然仓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皇上道:“臣女该罚。”说完又自罚三杯向皇上赔罪。
赵澈俄然面色惨白,扶着桃树收回一阵狠恶的咳嗽。李锦然仓猝帮他在身后顺气,焦心肠问道:“行医有没有跟你一起返来,身材没好为甚么要返来。你明晓得现在待在廓山是最安然的,本就身子弱,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办……”
赵澈柔声说道:“我晓得,我都晓得。”
李承欢站在原地看着李锦然,又看了眼满头银发的孙氏,笑道:“真觉得做了长乐郡主便能够长乐吗,不过是个义女罢了。”
皇太后甚是欢畅,眼睛看向李锦然的腹部。李锦然俄然想到赵澈说她有了他孩子的话,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皇太后只当她女儿家害臊也不戳破,看李锦然的眼神更加慈爱。
赵澈看了眼保卫,开口道:“本日我来这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李锦然看着他笑如东风的模样,那里另有半点方才大病的状况。她一时没有明白是如何回事,就见赵澈笑得更甚。她有些急了,正欲开口问他到底是如何回事。只听赵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招连你都骗的过,那其别人就更不消说了。”
二夫人走到孙氏跟前,替她顺着气说道:“锦然这孩子有分寸,姐姐放心便是。”
赵澈跟在她身后,实在不忍见她哭的如此悲伤,故作可惜地说道:“千里迢迢买来的蜜饯,本来这么难吃啊。”
“皇太后。”孙氏道。
赵澈揉了揉她的发,将她又拥入怀中,尽是宠溺地说:“只要你说不放,我就一向不放。”李锦然抬手将眼里又流出的泪抹去。赵澈见之叹道:“如何又哭了呢。”
孙氏未答他,却温婉地说道:“算来我们已十五年没有见了呢。十五年前我们还曾邀约对酌,现在我醒来后还想再见见故交。这些年来皇上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