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庆律法,通敌叛国者,其罪当诛!明日中午,我会在法场送你跟他最后一程。”说完这句话,李锦然转过身走出了牢房。
李锦然听着这番话顿时感觉像是闻声了笑话,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用力过猛,她一个踉跄,后脑勺磕在了石壁上,鲜血往外溢出,她连擦都不擦,再次爬到李锦然面前,朝她磕着头,噗通噗通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不一会儿脑门上已是红肿一片,再无昔日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李府主母之姿,嚎啕大哭起来:“我错了,锦然我真的错了,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我甚么都不要了,甚么也不求了。你放过我,我带着老爷跟承欢远走他乡,再也不返来了好不好?”
“周敏和!”她大喝一声,吓得周敏和一个颤抖,连瞧都不敢瞧她一眼。“谁害我颠沛流浪,有家归不得。谁三番五次对我下毒手,若不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奇妙躲开你的战略,你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
“是我作歹多端,但李诤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看在他的面上你也应当……”过了半晌,周敏和才说出这番话来。但是话还未说完,便被李锦然敏捷打断。
“我们是一家人吗?”李锦然冲她迷惑的问道,在牢房里不急不缓踱着步子,哒哒哒的脚步声与隔壁牢房的惨痛叫声异化在一起,让本利市心一把汗的周敏和内心更加的忐忑不安,不待周敏和想要解释甚么,李锦然俄然仰天大笑,笑声锋利非常,顿时让周敏和毛骨悚然。
“有没有感觉这一刻很熟谙?”李锦然走到她跟前,却没有扶她起来的筹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酷冷冽。
“锦然,我求求你。”周敏和跪趴着走到李锦然的跟前,脏兮兮的手扯住了她的裙角:“我晓得错了,真的晓得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必然重新做人。尽力当一个合格的二娘。”
李锦然冷眼旁观她现在的低三下四,风水真是轮番转,此情此景几年前不就上演过么,只是当时的本身,连在她面前叩首的机遇都没有。为了本身能活下去,那一晚跪在她的琉璃阁前整整一早晨,内里下着那么大的雪,连她的狗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袄,而本身呢,却穷得只穿戴件薄的不能再薄的棉衣,她的指头都要冻僵了,嘴唇也变得青紫,可这统统都不在乎,只要能唤起周敏和哪怕一点点的怜悯心,可她呢,本身在门外站了三天三夜,她却连个门都不迈,叮咛下人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那衣服是她的狗穿过不要的,随便裁剪补缀就拿来给她穿,府上任何一个下人都不会比她过的更惨痛吧。呵!在周敏和的眼里,她竟然还不如一只牲口。
“锦然,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周敏和双手抓住衣裙,尽力保持平静,手却一向不断的颤抖,见此景李锦然勾了勾唇。
这就是她的二娘,口口声声说把本身当作亲生女儿的二娘。好啊,好得很。李锦然看着周敏和不断叩首的姿势,满脑筋回想的都是这些年来她如何逼迫本身,这么些年来的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发作吗?
“你说甚么?”周敏和惊诧。
李锦然越说越冲动,想起当年本身是如何哑忍着周敏和一步步的压迫,眼睁睁的看着在乎的人不得不分开。她觉得不争不抢,安循分分地做一个寒微的小人物,就能躲开她的打压。她曾假想只要本身证明李府的产业她没有半点沉沦,她就会放过本身,她也曾试图用家人这两个字去打动她,觉得她是故意的,谁晓得她的心竟然还不如一块石头。不但没有被她捂热,反而用最锋利的棱角将她伤的体无完肤。那是她的二娘,是除了母亲以外,与她相处时候最长的女人,多少次想与她化兵戈为财宝,成果呢,成果只要本身略微示好,她便一次次的对本身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