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梳洗换衣,奴婢这就去厨房上盯着做几样小菜来。”青黛回过神,脸上是温温的笑容,倒是比紫苏多了些正形。
“唉,摆布没事儿,去看看五婶那有没有甚么好茶喝。”她说着就拈了个梨片儿放嘴里,进了里屋从松红木闷户橱里随便拉了件月白掐腰水紧身套在玫红儒裙上。
中间的马掌柜和钱掌柜目睹着老刘跪在地上哆颤抖嗦,倒是半句告饶的话都不敢说。他们都是在帐房里做了一二十年龄的白叟了,年年帐本呼喊着查验,对方有没有猫腻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店主对老刘那边的作假贪墨了如指掌,那他们俩人的那些行动又岂能瞒的畴昔。现在不过是看店主如何发落才是。
回到周家巷,熟门熟路的进了山然居,青黛和紫苏乍然见到主子明白日的返来,还眨巴眼睛愣了一瞬。
“可不是。”这答复话的是青黛,她正在一旁的锦墩上坐着给周昏黄削梨子,“女人您这些天不在家,大姑太太但是三天两端来探听您回了没有的。”
周昏黄听得身后紧跟着的奉迎凑趣,嘴角一阵挖苦,还真觉得她主仆两个每天走街串巷光为着好玩看热烈呢?哼,光会看帐本才是傻子呢!不给点色彩看看就觉得本女人是瞎子聋子了?
紫苏“嗤嗤”笑起来,“女人多少天不回,返来就惯会拿我们寻高兴的。”
“女人,梳个头再出去。”紫苏一把将套好衣裳的周昏黄按到桃木雕花镜台前坐好。
“如何的?甚么事儿?”不一会儿见紫苏鼓着个腮帮子出去,周昏黄就笑嘻嘻的问道。
“但是大姑太太来了?”周昏黄眸子子都不消转,就晓得如何回事了。都在一个周家巷子里,五房没事儿可不会请她畴昔用饭的。
来年……来年他们还那里敢啊?
周昏黄仿佛劈面前视而不见,前胡刚好挡在她面前,不让跪地告饶的刘掌柜攀爬过来。她端起方才被钱掌柜斟满的茶水,又有滋有味的喝起来。傍晚又要出发赶路了,趁现在多喝点水,不然路上得禁止着又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