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假的？
苏远之笑了笑，只定定地看着那信纸被火烧成了灰烬，又端起杯子，往那灰烬上面一浇：“假的。”
“人都是会变的。”昭阳漫不经心肠应着，部下持续用力。
院子的门又被敲响了，刘三儿看了一眼昭阳，正要让人去查探究竟是何人，便已经闻声内里传来了一个降落动听的声音：“昭阳，我来接你归去了。”
昭阳目光悄悄地望着那被火淹没的尸身，火光在她眸子中不断地腾跃着，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一具烧焦的骨头。
苏远之神情稳定，带着三分笑意：“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不会是真的，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再去究查又有甚么意义？”
刘三儿应了声退了下去，流苏目光落在楚临沐的尸身上，瘪了瘪嘴：“主子该当好好折磨折磨他的。”
昭阳沉默着，心中却一下子非常腐败，这事情只怕不必然是楚临沐作伪的，只是苏远之没有究查的心机罢了，因此便干脆一口鉴定是假的。
“楚临沐固然也防备着这些暗卫，并未同他们说太多的事情，只是那些暗卫毕竟都是血隐楼出来的人，哪怕是一些蛛丝马迹也能细心留意，借由这些蛛丝马迹，倒也将楚临沐的那些权势地点，都差未几探得了。但凡是探得的权势，皆已经尽数毁去了。”
院子门打了开来，昭阳就瞧见那人穿戴一身惯常穿戴的青衣，立在门口，正抬起眼来望着天空，似是在看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飞鸟。
“你那边可都顺利？”昭阳抬起眸子望着苏远之。
昭阳咬了咬唇，暗自叹了口气，苏远之如此想，但是却并不代表着别人会如此想……
昭阳闻声那声音，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回身同刘三儿道：“这骸骨就交给你措置了，我先归去了。”
眼中倒是有些猜疑：“你如何晓得是假的？”
闻声门翻开的声音，才收回了目光，朝着昭阳看了过来，眉眼暖和。
昭阳点头，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模样：“那就好。”
昭阳将手放在他鼻子下方停了半晌，已经没有了气味。
马车中放着煮茶的火炉，炉火已经被浇灭，只是上面放着的茶壶中的茶水尚且温热，苏远之信手取了过来，倒了两杯茶，放在矮几上推到了昭阳面前。
苏远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悄悄点头：“嗯，楚临沐固然打通了血隐楼中很多的暗卫，只是血隐楼中的暗卫大多无亲无端，楚临沐没有能够威胁他们的把柄，靠的也不过是一些慢性毒药来节制那些暗卫，说穿了，也不过是怕死罢了。”
“这是楚临沐给我的，虽说我心中并不如何信赖，只是毕竟是与你我皆有些干系，我不肯意你从旁人丁中得知此事，反而与我生了罅隙，你便瞧瞧吧。”
昭阳站起家来，将匕首插回刀鞘，用锦帕擦了擦手上的血珠，只淡淡地笑了笑：“如如果两三年前，也许我会如你所言，好生折磨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看着他被折磨得精力崩溃，等着没了兴趣以后，再将他告结束。”
楚临沐咳了两声，神情痛苦，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流苏亦是瞧见了昭阳的目光，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都措置好了？”他问。
苏远之在，流苏便只坐在马车外的车辕上，并未跟着一同上去。
楚临沐似是未曾想到昭阳如许果断，神情一震，神采惨白一片：“不过两年，你还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苏远之似是发觉到了昭阳的情感不如何高涨，含笑问着：“不是一向心心念念地要将楚临沐撤除？现在不但是楚临沐，连楚临沐手中握着的权势也几近尽数除了个洁净，为何你却一点也不欢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