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都是为本年宫中各位朱紫做春装筹办的布料,陛下瞧瞧,可有喜好的。”司衣同昭阳行了礼,让开了身子,指了指身后的宫人手中捧着的布,垂着眸子道。
昭阳应了一声:“很好,你们先退下吧。”
昭阳上前一一看了过了:“这匹石青色、另有这匹天青色的,给苏丞相做几身衣裳。”
“皇商?东明国?”昭阳捏着布料的手微微一顿。
宫人的脚步声垂垂远去,应是已经出了寝殿,昭阳拥着被子定定地望着苏远之:“夫君,水备好了。”
昭阳夙来雷厉流行,提及此事,便转过甚叮咛着棠梨:“你去尚衣局一趟,将尚衣局的司衣带过来,叫她带些新奇布料来,让我选一选。”
昭阳见状,便径直从软榻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走到苏远之跟前:“嗯?还与我活力呢?苏远之,我如何不知你这么吝啬啊?你之前老是欺负我我都没有与你置气……”
说罢,便径直起家下了床,翻开床幔走了出去。
昭阳却涓滴不惧,只眯着眼与苏远之对峙着。
可偏生……是遇着了楚昭阳。
虽是挨了骂,昭阳却仍旧欢乐非常,笑眯眯地走回软榻边,将鞋子穿了。目光落在苏远之身上,如有所思:“嗯,你在宫中的衣裳不如何多啊,我瞧着你明天都没换衣裳,我去叫尚衣局来,给你做几身。也到了该筹办春装的时候了,趁便也给我与几个孩子做几身春装才是。”
苏远之从善如流,随便取了一件外袍来披在了身上,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苏远之抬起眼来瞥了一眼楚昭阳,嗤笑了一声,却也并不推让,径直接了过来,抬头就喝了。
苏远之目光沉沉地望着昭阳,眼中的火几近将近将昭阳烧焦了。
苏远之的眉头悄悄蹙了起来:“来了葵水还不重视,归去把鞋子穿上,万一受了寒如何办?”
过了会儿,宫人恭恭敬敬地立在殿内,低着头看着本身的脚尖,低声道:“陛下,水已经备好了。”
昭阳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布料的材质,脚步微微一顿:“这是甚么布料,如何之前未曾见过?倒是柔滑的紧,做春夏装都不错。”
半晌,苏远之脸上的乌青才垂垂褪去,倒是轻飘飘地看了昭阳一眼:“不必,夫人固然来了葵水,不是另有……”
“是……”那宫人不明以是,却也照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