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驿站那边可有甚么动静?”昭阳正了正神采,轻声扣问着。
昭阳笑了笑:“静宜比我还早出嫁,应当已经出嫁三年多差未几四年了吧?”
“唔……”苏远之懒懒惰散地拥着昭阳。
那模样,与方才在昭阳面前的模样,实在是相差甚远,让一向盯着君墨看的昭阳也忍不住眨巴眨巴眼,满脸的诧异。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苏远之眯了眯眼。
“皇姐你这是变相地讽刺我没有你聪明么?”君墨张嘴咧齿的,神采甚为活泼:“那为何皇姐还要将她安排到宫中来住?就不怕她在宫中闹出甚么变故来吗?”
见君墨哑口无言的模样,昭阳表情大好,哈哈笑着出了宫。
“啧。”昭阳好笑地看了君墨一眼,眼中是满满的嘲弄:“现在都叫云燕了,你们这豪情,倒实在是进步神速啊。”
“嗯。”苏远之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皇姐,别笑了。”声音中尽是无法。
君墨不过是迩来叫风俗了,脱口而出,被昭阳如许一打趣,倒是忍不住耳朵都红了。
“嗯。”君墨一脸迷惑。
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接着道:“对了,我还能够让云燕去探一探静宜皇姐的真假,云燕年事小,且看起来有害的模样,比较轻易让人信赖,觉着她软弱可欺,能够操纵。”
昭阳听他如许一说,忍不住嘴角一咧笑了起来:“常日里倒不见你如许灵敏,今儿个倒是破天荒啊。走吧,我要筹办出宫了,苏丞相还在宫门口等着我,我与你长话短说。”
“停停停!”昭阳颇觉有些受不住:“你这满天下妒忌的风俗甚么时候能改一改?”
昭阳轻哼了一声:“阿谁时候,城门都已经关了,他们这戏作得也过分不走心了一些。”
昭阳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君墨闻言,方点了点头,咧嘴笑了起来:“嗯,皇姐所言极是。”
昭阳扬了扬眉,略微有些惊奇的模样:“这般晚了,你还没有安息?”
“回禀陛下,苏丞相派人来,叫主子给长公主带个话,问问长公主,另有多久出宫。”那内侍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应着。
苏远之倒是非常当真地深思了半晌:“或许,等你给我生了女儿以后?”
“你们……”君墨被噎住,半晌才恶狠狠隧道:“这脸皮实在太厚了一些。”
君墨摆了摆手:“驿站那边我也有安排人暗中盯着,本日产生的事情我都晓得。我来,也不过是想要问皇姐一句,皇姐可肯定,静宜皇姐果然无辜?皇姐有没有想过,此事如果静宜皇姐与北燕国一同作的戏,我们又该如何?”
刚行至御花圃,就瞧见君墨仓促而来。
昭阳却并未如君墨预感那般面红耳赤,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嗯,谁让我与苏丞相伉俪情深呢?夙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这分开时候一久,便会忍不住驰念了。”
昭阳未曾想苏远之方才计算完了君墨,却又提起顾清泽来,伸手就拧了苏远之一把:“整日里尽想一些有的没的。顾清泽此前在淮南如何对我你也瞧见了,那模样,清楚是已经放心。”
君墨明白过来昭阳话中所指,沉吟了半晌,才考虑着开口:“当时候,后宫有德妃另有皇祖母把持,另有父皇其他好些心机各别的嫔妃。就连母后与皇姐行事都得谨慎翼翼地,我记得另有好几次,皇姐与母后都吃了亏。”
昭阳点头:“那现在呢?”
“皇姐这么大半夜的,仓促忙忙地将北燕国王后和公主都接入了宫中,这般大的动静,我如果还能安枕,那就实在是有些缺心眼儿了。”君墨眨巴眨巴眼。
苏远之眼中亮光一下子灭了:“哦,那好吧,等着天亮了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