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多谢顾公子的建议了。”
她总觉着,顾清泽的背影有些眼熟……
门外走出去一个穿戴一身柳绿色衣裙的女子,入殿便朝着昭阳抱拳施礼:“民女顾文思拜见陛下。”
太后似是明白昭阳心中猜忌,轻声道:“随州与淮南相邻,你皇祖母此前尤爱南下避寒,她既在淮南有那么大的行动,宫中却没有收到任何动静,只怕是早已经将四周州府都已包办理妥当。”
顾清泽脸上笑意愈浓:“正因为如此,才更出人料想啊。”
昭阳闻言,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开口道:“母后的意义是,那随州州官将这画像送到我手中,是得了楚临沐授意的?”
昭阳也不知楚临沐究竟打着甚么样的主张,只得将那画像放到一旁道:“正月十五以后,各地州府官员便要入渭城述职,届时我细心留意着这随州州官的一举一动便是。”
昭阳笑容更深:“天然。”
昭阳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之色:“皇商顾清泽?”
昭阳传召了户部尚书入殿,施礼以后,户部尚书刘汉元便直奔主题:“陛下,皇商顾清泽本日一早来求见微臣,说有事要见陛下,让微臣帮手通禀通禀。”
昭阳眯了眯眼,瞧着顾清泽退了下去,回身拜别。目光落在顾清泽的背影之上,倒是带着几分考虑。
“朕亦未曾推测。”昭阳浅含笑了笑:“顾公子特地托户部尚书递话要见朕,不知所为何事?”
昭阳悄悄点头:“我晓得了。”
昭阳见着顾清泽这副做派倒是有些惊奇,自打昭阳身份变了以后,此前与她能够肆无顾忌扳谈的人现在在她面前亦是战战兢兢,多了几分拘束。
叫内侍从顾清泽手中取了手札,呈到了面前,接了过来打了开来,倒的确如昭阳所想。
顾清泽笑了笑,站起家来,想了想却又道:“草民此前从东明国那边进了一批珍珠和布匹,那些布匹皆是非常柔滑,最合适春夏穿戴,草民已经将这些布匹和珍珠尽数送入宫中,陛下能够瞧瞧,如果喜好,草民再叫人去多带一些返来。”
正待细想,却又见有内侍仓猝入殿:“启禀陛下,镇国大将军之女求见陛下。”
昭阳昨日里方派人给曲涵送过一封手札,申明缔盟的志愿,如果不出昭阳所料,应曲直涵的复书。
等着刘汉元分开以后,昭阳就叫了内侍去传召顾清泽入宫觐见。
昭阳简朴看了一遍,方抬起眼来望向顾清泽:“多谢顾公子了。”
昭阳心中不解,却也叫人将人请了出去。
第二日便要上朝,昭阳早早地带着慕阳回了养心殿。
不等昭阳作答,顾清泽便自顾自地行了礼:“草民先行辞职。”
昭阳脸上笑容攸然消逝了,眯着眼,眼中闪动着伤害的光芒:“顾公子超越了。”
顾清泽抬起眼定定地直视着昭阳,问出的题目倒是让昭阳忍不住在袖中收紧了手:“陛下是要与西蜀国为谋?”
昭阳回了养心殿,刚一坐下,却听闻内里有人奏报,说户部尚书求见。
昭阳与顾清泽统共也不过见了两面,顾清泽待她,却没有太大的窜改,倒像是一个订交多时的老友普通。
顾文思听昭阳如许一说,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吗?”
顾清泽倒是来得不慢,不过一个时候,便到了养心殿。
顾文思闻言,瘪了瘪嘴:“就是因为家里人分歧意,本日我才趁着母亲入宫来同太后娘娘存候的时候,来向陛下请命呀。陛下此前不是公布了招才令,招纳贤才,文武皆可,男女不限吗?”
昭阳对这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倒是有几分印象,此前君墨方才即位之时,母后为君墨筹办了选妃小宴,这镇国大将军家的蜜斯便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