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挑了挑眉,笑着道:“如此甚好,那就请介弟为我们大师奏一曲吧。”
殿上其别人皆是面面相觑,眼中带着几分怜悯之色,将心中本来打着的主张俱都藏了起来,不敢复兴妄念。
昭阳快步迎了上去:“内里雪那样大,母后如何过来了?我还想着等候会儿畴昔母后宫中守岁的。”
昭阳倒也不急,端起案上的茶饮了一口,才又望向两人。
回到养心殿,将慕阳放在了床榻上。今晚是要守岁的,另有一整夜,摆布也无事,昭阳便叫人将奏折搬了过来,在一旁批阅奏折。
邱嬷嬷与几个丫环拿了针线活在一旁做,一面与昭阳说着话儿。
话音一落,便闻声有鼓声响起,殿中安排着八面大鼓,一倒一立,倒着的鼓面之上皆站了一个精干的男人,以手脚为槌,在鼓上起舞。舞姿是极其阳刚的舞姿,几声鼓声响,便让人感觉心神一震。
“陛下……”李大人仓猝开了口。
殿中跪着的两人听着昭阳隐含警告的话,身子皆是微微打了个颤,好半晌没有出声。
昭阳眼中忍不住染上了几分无法,转过甚望向太后,太后眼中带着打趣,嘲弄味道愈浓。
太后笑了起来:“大略他们觉着,你既已为帝,三宫六院也当是常事。”
“过了年以后气候就该和缓起来了,三位小皇子的春装也都该筹办了,等过两日奴婢让尚衣局将新进贡的布料送过来让陛下挑一挑。”邱嬷嬷笑着道。
太后朝着昭阳笑了笑,先行分开了御乾殿。
昭阳笑着应了,叫宫人将桌子清算了,将饭菜都摆到了桌子上:“宫宴上固然美酒好菜无数,但是不管是做甚么,上面都无数双眼睛盯着,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世人纷繁点头拥戴,昭阳笑了笑:“李大人觉着,如何才可与众分歧呢?”
一曲终,昭阳嘴角微扬,拍了鼓掌,转开眸子,望向先前保举这男人的李大人:“这位操琴的便是介弟?”
昭阳点头:“瞧李公子对战歌如此熟谙,可曾习武?亦或者读过兵法?”
昭阳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笑得愈发暖和了几分:“不错,一曲《破阵曲》慷慨激扬,最是奋发民气。李公子可曾结婚?”
“太后娘娘万福。”内里传来存候的声音。
太后看了一眼御案上摊开着的奏折,蹙了蹙眉:“这大年夜的,如何还措置政事?歇一歇吧。我瞧着你先前在宫宴上也没吃甚么东西,叫人煮了点红豆羹,热了几道菜来给你端了过来,趁热吃一些。”
李公子跪在地上垂着眸子,听昭阳如许一问,只低声应着:“家中曾请过武师教习一些拳脚工夫,只是算不得精通,兵法倒是熟读。”
“肉肉,肉肉。”慕阳拉了拉昭阳的衣袖,低声催促着。
“谢陛下犒赏。”不管两人初志如何,事已至此,倒是不敢再忏悔,只得咬紧了牙关领旨谢恩。
昭阳无法,眼中闪过一抹暗沉之色:“也就是欺负我罢了,如果苏远之在,他们哪敢?”
昭阳点头,顿了顿才道:“小孩子的衣裳穿戴舒畅就好,也无需过分华贵。拿了布料来,还是你们亲身给他们做衣裳吧,这类事情,唯有交给你们我才放心。”
“是……”李大人咬了咬唇,神采有些不好:“微臣保举舍弟,恰是为了保举舍弟上阵杀敌,保卫家国,不让南诏国侵我国土,欺我百姓。”
昭阳晓得太后指的是先前当时,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谁让他们胡乱打主张。”
“好!”昭阳猛地拍了拍桌子:“李大人说得极好,毫不能让南诏国侵我国土,欺我百姓。李大人与介弟一片热诚爱国之心,朕不成全实在是不该。就按朕方才所言,明日李公子便可束装前去边关。李大人大义,忠心为国,赏黄金百两,玉快意一柄,朕亲笔手书牌匾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