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楼中?”青丝蹙了蹙眉:“未曾啊。昨日里奴家归去就叮咛下去细心扣问了,花影楼中的女人都是我们自个儿的女人,专门培养来密查各种动静的,如果那人在花影楼中呈现过,昨儿个我就应当收到动静了。”
昭阳手悄悄抚摩着椅子扶手上的斑纹,倒也不晓得那掌柜在郑公子府上见到的,究竟是别人易容而成的,还是楚临沐本人。
第二日,便接连有动静传来。
昭阳闻言,脚步一顿,便明白过来,十有八九是刘三儿带人过来了。嘴角一翘,叫门房将人领了出去。
青丝走了没多久,昭阳尚未分着花厅,就听得门房前来禀报:“门口来了一个乞丐,还带了好多人啊。”
青丝悄悄点了点头:“倒的确是有人出来过,也是柳儿的一个常客,是个叫崔皓然的穷酸秀才,他与那魏宇经常为柳儿争风妒忌,有两回乃至大打脱手。听闻昨夜魏宇在柳儿房中歇下。那崔皓然就闹了好半天,只是老鸨让花奴拦了下来。本日早上魏宇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去找了柳儿。”
昭阳微微眯了眯眼,却俄然想起,此前孙尚志尚在的时候,楚临沐便曾经操纵青楼,接着孙永福去逛青楼的机遇,借由那青楼花魁月娘的房间来通报动静。
傍晚时候,青丝便又来了一趟:“有主子说的人。”
青丝应了,而后退了下去。
“真没有,昨日奴家还特地去了一趟花影楼同花影楼中的老鸨细心叮咛过。若说别的青楼奴家不敢打包票,只是奴家手中这六家,奴家倒是敢百分百的肯定的。”
“那人叫魏宇,倒也不是甚么多显赫的人物,就是个小贩子,不过这也是他自个儿说的,真假倒是没有谁晓得,青楼内里的恩客好些不肯意用实在姓名的。他算得上是花影楼中的常客了,是楼中一个叫柳儿的女人的客人。”
如果楚临沐本人,却又不晓得,楚临沐只是去那郑公子府上作客,还是就住在那郑公子府上。
青楼当中来往的恩客多,人多眼杂,两人同时喜好上一个青楼女子也不是甚么奇特的事情。
昭阳悄悄点了点头,也难怪怀安的暗卫只通过追踪香追踪到花影楼就没了踪迹,也许是换衣裳之前趁便擦洗了身子,也也许是那身上的追踪香被青楼当中更浓烈的香味给覆盖了,因此才没法追踪到。
“那魏宇说,他是在来的路上,在一处冷巷子中遇见了劫匪,将他刺伤了。让柳儿不必张扬,取一些止血的伤药来给他上了药就是,又说身上的衣裳破了,要柳儿去给他新买一身衣裳。那魏宇在花影楼中待了一夜,本日一早就分开了,走得挺早的。”
思及此,昭阳赶紧又问道:“没有画像中的人,你待会儿再归去问一问,昨日里有没有谁的胸前受了伤,入了花影楼的。如果有动静,你再来与我禀报。”
难不成是为了防备昭阳派人跟踪他?
昭阳拧着眉头,只是这魏宇在受了伤以后,为何并未去处楚临沐禀报动静,却去了青楼呢?
莫不是这一回,楚临沐玩的又是如许的把戏?
昭阳嘲笑了一声:“你给刘三儿和周怀玉一并传个话,你们一同再留意留意这个魏宇和崔皓然。”昭阳叮咛着。
而后下午的时候,青丝在送来女保护的时候,又同昭阳说,她部下有一家金饰店铺的掌柜见到昭阳昨日给她的那张画像以后,说曾经见过画像中的男人,在城中一家郑姓公子的府上。 那郑公子是淮南城中驰名的才子,那日是那掌柜给郑公子府中的姬妾送定做的金饰去的时候,曾经在他的后院当中惊鸿一瞥。
“本日夙起,那魏宇分开了柳儿的房间以后,可有人去了柳儿的房间?”昭阳微蹙着眉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