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闻言,咬了咬唇,心中肝火滔天。
昭阳见赵云燕的神采不似作伪,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昭阳如若无人之地步进了城守府,按着暗卫的指引,朝着主院走去。
固然此前也收到了动静说当今圣上亲身押送军粮前去边关,只是他却未曾想过,圣上竟然会到这鸟不拉屎的聊城来。
脑中只闪过两个字,完了。
刚进主院就瞧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内里走出来,瞧着穿戴打扮,也不像是主子,想必就是聊城太守李虎了。
见赵云燕分开,昭阳才将那盘子点心猛地拂落在地,盘子落地,收回一声脆响。
昭阳倒也并不起火,只笑眯眯地将令牌放在李虎面前:“可看细心了。”
昭阳眯着眼看着他:“你身为城守,镇守一方城池,理应对城中景象了如指掌,护佑百姓。但是,前天子御驾亲征,被南诏国人挟制到你这聊城,你却不知!南诏国与楚国正值战事,南诏国三公主与南诏国大祭司在聊城盘桓数月,你竟不知!该当何罪?”
只是昭阳却已经嘲笑了一声开了口,却只要一个字:“杀。”
城守府门口另有其他下人,见此景象,皆是噤若寒蝉,跪了一地,倒是大气不敢出。
长得不像是楚国人。
李虎定定地盯着那令牌看了一眼,眸子子一下子瞪得老迈,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昭阳。
这聊城的城守,实在是该死的。
心中策画着,忙道:“末将一向克己营私,本日实在是因为见陛下闯进城守府,以是才……别的的,末将实在不知另有何罪。”
赵云燕接着道:“且我还几次见那南诏国人到城守府,好几次都是聊城城守亲身送他出来的,仿佛与城守干系不错。”
中年男人。
昭阳气极反倒是笑了,跟在昭阳身边的侍卫赶紧痛斥了一声,将那银枪翻开了去:“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从速下跪驱逐?去将你们的城守叫出来,就说,陛下驾到……”
昭阳却好似全然没有瞥见一样,抬脚往城守府中走去。
昭阳下了马车,还未走到城守府门口,就瞧见有两个兵士手中拿着银枪上前来,将银枪横在了昭阳面前:“来者何人?报上名号。”
“你此前可与阿其那打仗过?”昭阳问。
多数便是阿其那了。
李虎见到那令牌心中正惊奇不定,听昭阳自称朕,脚便忍不住一软。
暗卫说,见着赵云燕曾经与阿其那打仗过几次,但是赵云燕却压根不认得阿其那。十有八九,赵云燕跟踪的那男人就是阿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