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事理,有力辩驳。
昭阳抬起眼来望向苏远之:“此番返来,你筹办先坦白行迹,还是光亮正大的呈现?”
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苏远之见昭阳一脸茫然之色,笑容愈深,拉过昭阳,凑在她耳旁轻声说了些甚么。
……
昭阳转过甚去,便瞧见苏远之早已经穿戴整齐,一只手抱着一个孩子,从门外施施然走了出去,一脸暖和淡然,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接连赶路好几天,又纵欲半宿,却涓滴不见怠倦。
昭阳一怔,脸却缓慢地闪过了一抹绯红:“下作。”
昭阳闻言,略一考虑,微微眯了眯眼:“南诏国的事情已经措置安妥了?”
“起了?”苏远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倒并不像是苏远之的气势,苏远之此前便说过,他此行的目标,是南诏国至公主或者太子,亦或者南诏国天子,三者死其一。
紧跟着,苏远之便从身后缠了上来。
昭阳蹙眉,这与下毒之事有何干联?
苏远之眸光微亮:“陛下还真是,聪明过人……”
昭阳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甚么玩偶,还得平分的?”
“陛下怀胎十月,微臣忍了好几个月,好不轻易生了孩子做完了月子开了荤腥,微臣却又要分开了,这一去又是好几个月,微臣天然是焦急的。”
“苏远之……”昭阳未曾防备苏远之这一手,气得咬牙切齿:“你不是连日赶路吗?就不累么?你不从速沐浴洗漱好去安息,混闹些甚么?”
苏远之不为所动,走进了内殿内里的汤池浴房当中,内里一片热气腾腾。
现在苏远之说,南诏国至公主只怕是活不了多少光阴了,便是并未死,苏远之却急仓促地赶返来,这是为何?
昭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已经无法至极:“来日方长,你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苏远之侧头望向昭阳,笑着道:“昨日下午我是骑马从城门口一起冲进宫中来的,只怕该瞧见的人都瞧见了。”
似是明白昭阳心中迷惑,苏远之笑了笑,轻声道:“南诏国长公主决然活不了了。”
身上酸痛得短长,昨夜的认识一点一点回笼,昭阳侧过甚望向身边,害得她浑身酸痛的祸首祸首已经不在。
昭阳咬了咬唇,扶着床立了半晌,才稍稍适应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