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转过甚看了昭阳一眼,也并未反对。
昭阳接着开了口:“颜大人是来找你的,说御史台的魏忠魏大人本日午后在家中被杀,他的侍从都指认你是凶手,颜大性命仵作验尸发明,杀了魏忠的凶器是鞭子。”
苏远之漫不经心肠址了点头:“好啊,我亦是想要去瞧瞧,他们是如何说的,如何瞧见的我杀了魏忠。”
颜阙闻言,赶紧转过甚望向苏远之:“苏丞相。”
一觉方醒,就闻声内里传来宫人通禀的声音:“陛下,颜阙颜大人求见。”
昭阳自是明白,沉吟了半晌,方道:“我晓得了,等苏远之返来,我让他去刑部找你一趟,你瞧着如何?”
苏远之。
上了御撵,昭阳才轻声问着苏远之:“那魏忠是不是你所杀?”
颜阙却有些很出乎昭阳预感地摇了点头:“明月楼之事线索断了,尚且没有新的发明。本日求见陛下,是因为……魏忠魏大人本日午后在家中被人暗害身亡。”
颜阙点头:“是,因为下官想请苏丞相到刑部一趟,与魏大人那两个侍从对证一二。”
“天然。”昭阳哼了一声:“你无数次同我说,不会动我,最后却一次一次的忏悔,可不想再信你了。”
昭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点了点头:“放心了。”
昭阳细心看了纸上内容,这才稍稍对劲了一些,将墨吹干了,将纸支出了袖中。
“魏忠?死了?”昭阳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之色。
出乎昭阳预感的,苏远之竟然点了头。
苏远之将笔搁下:“我另有些事情须得出宫一趟,晚膳之前就返来了。”
颜阙似是明白昭阳心中所思所想,紧接着便道:“服侍在魏忠身边的侍从说,是苏丞相所为。微臣听闻,昨日苏丞相回了渭城,因此入宫求见陛下,便是想要问一问陛下,苏丞相可在宫中?微臣可否问苏丞相几句话?”
只是前面的这一句话,却不能说。
顿了顿,仓猝同颜阙道:“该当不是苏远之。”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将声音压得愈发低了一些:“你都做了,还怕我说不成?那魏忠虽是楚临沐的人,但是我们并无证据。他针对我也是真,可如果你实在想要杀他,自可做得神不知鬼不感觉,如何还如许大张旗鼓的?”
昭阳忍不住瞪大了眼望向苏远之:“果然是你?你为何要杀了他?”
“一诺令媛。”苏远之应着。
昭阳点头,直接问道:“但是明月楼下毒的事情有了新的线索?”
不要脸。
昭阳瞥了一眼苏远之:“你此番返来,该当短时候内不会再分开了吧?”
颜阙点头:“仵作验了尸身,是鞭子致死。”
“那你求我吧,你求我我就不分开了。”苏远之脸上笑意更甚。
苏远之一双狐狸眼中盛满了嘲弄:“如何,舍不得我走?”
昭阳却仿佛仍旧不放心,走到书桌前取了笔墨纸砚来:“写下来,你夙来奸刁,谁知你说的作数不作数。”
苏远之摇了点头:“我亦猜不透,他们想要做甚么。”
“鞭子?”昭阳的手在袖中猛地收紧,在她熟谙的人当中,以鞭子为兵器的人……
太阳暖洋洋的,昭阳干脆让奶娘将孩子抱了去,小睡起来。
昭阳嗤笑了一声:“求你。”
苏远之挑了挑眉:“我的信誉便这般差了?”
苏远之好笑地揉了揉昭阳的头发,回身出了寝殿。苏远之走了以后,昭阳也无事,便抱着孩子将寝殿的窗户大翻开着,坐在窗边软榻上晒太阳。
苏远之笑了起来:“那好吧,既然陛下都求我了,那本年内我都不分开渭城了。”
见昭阳眼中的惊诧,笑意愈浓,将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陛下,小声一些,难不成你想要颜阙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