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的心“格登”一下,眉头便蹙了起来。她可真是命大得很,这么大的火,竟也没有被烧死。
说完,便俄然扑倒在地。
着火的果然是韶华殿,火光有越来越盛的趋势,楚帝满脸乌青地站在昭阳殿外,皇前面色亦是带着几分惨白。
昭阳目光落在楚帝和淳安身上,心中模糊出现一抹冷意,淳安可真是天生的伶人,这般父女情深,宿世她跟着沐王和德妃一同杀掉父皇的时候,不知心中可有涓滴的惭愧。
淳安面色惨白,身子一软,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眼泪便落了下来,半晌,才张了张嘴,嚎啕大哭起来。
楚帝紧咬着牙关,按捺住胸中肝火,半晌,才从牙缝当中挤出声音来:“找!如果淳安公主出不来,你们也不必出来了。”
韶华殿?昭阳的手猛地抓紧了扶手,赶紧对着担着步撵的宫人道:“快,往那边去,畴昔瞧瞧,瞧瞧究竟是哪儿着了火。”
火势越来越大,火光几近照亮了小半边天,昭阳站在韶华殿门口往内里看,便闻声内里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似是有横梁断裂了,南面一角俄然便塌了下来,那是淳安寝殿的位置。
连续问了好几个题目。
昭阳望向皇后,沉默了半晌,才道:“母后,也不知皇妹伤势如何,我们也去养心殿瞧瞧吧,不然,父皇如果见怪下来……”
因着被那西蜀国人那么一闹,昭阳和苏远之的心机便都不在了游湖上。胡乱在湖中划了两圈,便回到了岸边。昭阳径直同苏远之告别了,便坐上了马车,往宫中赶去。
淳安有些狼狈,衣裳被火烧得破褴褛烂,脸上也都是玄色的灰,发髻狼藉,胳膊上仿佛被红了一片,整小我都在狠恶地颤抖着,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几近全部身子依托在侍卫的身上,被侍卫拖着出了韶华殿。
昭阳一怔,坐直了身子,问着姒儿:“那儿是不是走水了?那是哪儿?”
说完,便又转过身看了看那韶华殿已经垂垂被节制住的火势,才轻声道:“母后,今儿个宫中不是也在停止灯会吗?如何这韶华殿俄然便起了火了?”
姒儿顺着昭阳的目光望去,考虑了半晌,才道:“瞧着像是韶华殿的方向。”
哭声震天,声音亦是非常悲切,让人忍不住动容。
皇后悄悄点头,昭阳便扶着皇后上了凤辇,才回身上了步辇,一同朝着养心殿去了。
侍卫赶紧应道:“火势太大了,并未见淳安公主。”
未几时,淳安便被侍卫扶着走了出来,昭阳瞧见,火势最为短长的,是南面淳安寝殿的位置,火势最弱的,是北面书房的位置。而淳安出来的处所,却恰是火势最弱的书房。
皇后眼中凝着几分冷,半晌,才轻声道:“是啊,如何就俄然起火了呢?”
“西蜀国人?”昭阳愣了愣,沉默了半晌,才道:“西蜀现在不断地扰乱我们边关,使得边关民不聊生,现在西蜀人在我们楚国如同过街老鼠普通,大家喊打,他们如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渭城来呢?”
战事一触即发,若那白衣公子果然是西蜀国朝臣亦或者是皇室贵胄,只怕是来者不善。昭阳暗自想着,心中模糊有些担忧。
“太医!”楚帝厉声喊道,俯身抱起淳安,一面往龙撵走去,一面叮咛着郑安闲:“去,传太医,传到养心殿来。”
抬着步撵的宫人仓猝调转了方向,朝着火光的方向快步跑去。
昭阳一惊,猛地转过甚来望向苏远之:“你是说,他认出了你是楚国丞相?”
姒儿一向在悄悄打量着昭阳,沉默着到了半路,才开了口:“公主和苏丞相,仿佛非常熟谙的模样。”
苏远之沉吟了半晌,才又道:“方才那白衣公子武功不弱,我瞧着他的模样,本来出来是想要脱手的,但是因为瞧见了我,便临时窜改了主张,十有八九,是认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