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被侍卫带上来的时候,昭阳稍稍转了转眸子,看了那侍从一眼,果然是跟在孙尚志身边的西蜀国端王,曲涵。
昭阳未曾想君墨竟会说出如许一番话来,心中亦是有些不测,君墨却又开了口。
到了东宫,君墨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将脚上的鞋子一蹬,就蜷着腿在广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了一块枣泥糕塞在嘴里,塞得鼓囊囊地,语焉不详地叮咛着宫人道:“去给皇姐筹办茉莉花茶和栗子糕。”
接着,楚帝对那些被误以为战俘的将士们欣喜了一番,又命人将仅剩下的战俘带下去,留下了苏远之商讨事情,才命世人散了。
君墨闻言,眯了眯眼将嘴里的枣泥糕咽了下去,才答复道:“看到这朝中的臣子大多是两面三刀,打着本身的小九九。最不敢棍骗的是父皇,但是却一向在对父皇撒各种百般的谎。”
昭阳转过甚去,看着君墨穿戴一身绣着四爪蟒的朱红色朝服,一张尚未全然伸开的脸在那朝服映照下,显得面色如玉,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老练。
昭阳闻言,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却又闻声君墨哈哈笑了起来:“不过苏丞相教诲过我,我是太子,无需皋牢民气,只需皋牢好了父皇,天然不缺民气。”
昭阳正如许想着,苏远之的声音就从一旁响了起来,带着惯常的清冷:“端王爷谈笑了,三十万人打十万人用了半年,哪还用甚么西蜀国舆图啊?且端王爷说本日进宫是想要向陛下表白衷心,你们西蜀国表白衷心还要带着匕首?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是来刺杀陛下的呢?”
“皇姐。”身后传来君墨的声音。
“本日之事嘛,我觉着,那孙尚志过分急功好胜了一些,只是未免过分冒险。不过本日的那斗兽大会是孙尚志安排的,按理来讲,不该当呈现如许的岔子,想必是有人从中把持的。”君墨叹了口气:“那孙尚志我瞧着总觉着不太舒畅。”
只可惜,现在他如许说,倒是迟了。
苏远之点了点头,跟着楚帝去了养心殿。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昭阳嘴角一勾,只怕这曲涵也并未扯谎,本日他入宫,也许就是为的这个,若不是在斗兽场上产生的这不测,孙尚志如许将曲涵举荐给父皇,父皇定会大为欢畅,大肆夸奖曲涵。
“呵。”楚帝目光落在曲涵身上,嘲笑了一声:“来人,将他一同关入天牢。”
“谁说的,哪怕你及冠,娶妻生子,也还是我的弟弟不是?”昭阳见君墨这副端庄模样,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走,皇姐去查抄查抄你的功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