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一愣,眉头蹙得愈发短长了几分:“好好的卷宗,放在刑部衙门,如何就失落了?”
这些话,是方才进宫的路上,昭阳叮咛颜阙如许说的,她就是想要决计将楚帝的目光引向此次同西蜀国的战事上,引到孙尚志身上,最后引到沐王身上。
昭阳看了颜阙一眼:“昭阳进宫就是为了此事,既然父皇已经下了旨意,昭阳就先辞职了。”
楚帝微微顿了顿,才又道:“既然你那刑部有内贼,此事统统卷宗质料不得任何人随便带走,朕会派侍卫看管。郑安闲,拟旨。”
楚帝应了一声,昭阳也不敢再多加担搁,只得缓缓退出了大殿。等着大殿的门重新关上,昭阳仍旧还在想着苏远之阿谁眼神的含义。
郑安闲赶紧拿了金黄色的圣旨,将楚帝方才的旨意写了上去,而后递给了楚帝。楚帝细细看了,才取了玉玺来盖了。
郑安闲拿了圣旨,走了下来,将圣旨交到了颜阙手中。
昭阳心中暗自嘲笑,面上却扬起一抹纯真笑容迎了上去:“真是好巧啊,沐王兄是入宫看望德妃娘娘?”楚临沐转过甚望向昭阳,亦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悄悄点头:“的确是巧。”说着话,细细打量了一番昭阳,才微浅笑着道:“昭阳瞧着是从养心殿过来的,但是去同父皇存候了?”
真是,让人分外等候呢……
见楚临沐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惊奇,昭阳才又细细解释着:“我与苏丞相刚结婚,父皇就给丞相安排那么多事情,昨夜大半夜的将丞相召进宫中,这会儿了还不将丞相放回府。我就想去问问父皇甚么时候放苏丞相回府,却被父皇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出来。”
昭阳趁机细心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样,倒是如平常并无甚么分歧,神采也并不算太差,一向悬着的心才稍稍回落了一些。
颜阙赶紧道:“卷宗都放在专门放卷宗的屋子中,常日里有三四小我看着,只是中午的时候,那三四个看管的人都去用饭去了,约摸有半柱香的时候不在,恐怕卷宗就是当时候没了的。只是刑部衙门夙来没有外人收支,微臣猜想,恐怕是内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