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却比上山要快了很多,不到半个时候,昭阳就已经坐在了马车之上。姒儿从暗格当中取了金创药和纱布出来,将昭阳胳膊上的衣裳剪了开来,细细的涂了药。
寺中的和尚见已经没事,也都走了出来:“这山上并没有大夫,比来的药庐须得下山走两三里路。”
“来人啊,有没有大夫?”姒儿的声音模糊带着几分哭腔。
昭阳看了眼还在看书的苏远之,将马车车帘掀了起来。
姒儿快步走到了昭阳身边,见着昭阳胳膊上被匕首划破的陈迹,忍不住大声惊呼了起来:“天啊,公主,你的胳膊受伤了,流血了。”
“公主,疼不疼?奴婢这就带公主去找大夫。”姒儿赶紧扶着昭阳,检察着伤口,眼睛亦是红了起来。
昭阳见他朝着本身走来,忙不迭地后退了两步,面上俱是一片惨白慌乱之色,却强作平静地应着:“无事,无事。”
昭阳吐了吐舌头,苏远之怕是真活力了。
此前不过因为她说想要让他做本身的驸马,他便到处开端束缚她,管束她。她同别的男人说话,他会活力。别的男人倾慕她,他也会活力。
思及此,昭阳便用本身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抱住苏远之的胳膊,声音放软了一些:“我错了好不好?别活力了……”
一面涂抹药膏却仍旧忍不住念叨:“有暗戍卫着公主,沐王爷底子伤不到公主的。公主做做模样就好了,何必非得要弄出伤口来?”
现在成了亲以后,她本觉得,这类环境会稍稍好一些,却未曾想要,竟是愈演愈烈。
苏远之早已经得了动静,马车刚入了城,就被拦了下来,姒儿翻开帘子往外一瞧,赶紧低声道:“是相爷。”
昭阳有些惊奇,转过甚望向面无神采的苏远之:“我们这是要……进宫?”
沐王已经规复了常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眼中亦是一片体贴之色:“皇妹实在是太奸刁了,偏生说要让本身的暗卫同我带来侍卫比试一下。你瞧,将寺中的师父们都吓着了吧?可有受伤?”
苏远之果然敲了登闻鼓。
昭阳探头往前面望去,却见皇宫的宫墙已模糊可见。
昭阳点了点头,抬起眼来怯怯地看了沐王一眼,就同姒儿一起往寺门走去,临走之前却还叮咛着仓猝上山来的侍卫:“这山中的师父们只怕都受了惊,你们先莫要急着归去,在这山上好生庇护好这些师父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