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满脸褶皱的脸上顿时扬起了笑,却又很快地隐了下去,撇着嘴,一副不欢畅地模样:“来看望也不带些吃的?你这小女人如何这么不懂事?我瞧着你这发髻也挽成妇人髻了,该当是嫁人了吧?是上回阿谁年青人?这么大的大丧事,起码得给我来一桌全肉宴席。”
“这锦帕也呈给我了,宣德将军和令公子不会有事的,父皇已经安排了刑部和大理寺一同清查此案,我信赖很快就会有动静的。”
“我听那刑房当中的几人说,是你叮咛那样对待孙尚志的,就不怕被沐王晓得了,去父皇那边告你一状,说你滥用私刑?”昭阳想起先前那刑房当中的景象,心中有些隐忧。
“而这锦帕的前面,却用楚国笔墨写着,将此锦帕呈给昭阳公主,不然你的丈夫和儿子性命不保。民妇瞧着这几个字,忧心这锦帕同民妇的丈夫失落一事有关,恐怕民妇的丈夫就落入了这锦帕背后的人手里,这才吃紧忙忙跑来求见公主。”
“劳烦管家去寻一个懂西蜀国笔墨的人来,将这锦帕上这些字的意义同我讲一讲吧。”昭阳压下心中的迷惑,叮咛着。
那锦帕上,仿佛模糊带着赤色,昭阳有些奇特:“这是甚么?”
不过一日未见,那宣德将军的老婆瞧着容色似又蕉萃了很多,一见着昭阳就赶紧跪下行了礼,不等昭阳开口,就赶紧从袖中取出了一张锦帕来,双手举过了头顶。
说完又回身叫棠梨在手炉内里装了些炭,递给了昭阳。
那妇人满脸惨白,神情亦是有些恍忽:“这是本日一早,府上的下人发明的,这锦帕被一把匕首钉在门上,上面用血写着甚么,只是民妇瞧着,那字仿佛不是我们楚国的字,民妇叫了好些人来认,都没人认得上面写了啥。”
那老者顿时拍着腿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你这小女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不错不错,我就等着你的全肉宴席了。”
那锦帕上果然如宣德将军的夫人所言,写满了奇特的笔墨,昭阳也不识得那些笔墨代表着甚么,只将锦帕翻转过来,北面有一行小字,也如宣德将军的夫人所言,是威胁她将锦帕交与昭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