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州愣了一愣:“主子的行迹部属天然不敢过量地过问,不过听明天送返来养伤的暗卫说,主子应当是在径流山一带,昨儿个径流山那把大火,是主子亲身下的令。”
昭阳早晨收到动静就从公主府的暗道走了一个多时候到了宫中,又从宫中走了好久才到了血隐楼,此番折腾下来,腿都有些发软,便上了床榻歇了。
但是,却也未免过分偶合……
因着是突但是至,血隐楼中的人都并不晓得,当昭阳俄然从主楼中出来的时候,世人皆是一惊。
被叫来的暗卫叫李昱州,一向跟在怀安身边,此番因着怀安随苏远之一同去断根北燕国藏兵去了,被留在了血隐楼中主事。
昭阳到血隐楼的时候,已颠末端中午。
内里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昭阳蹙了蹙眉:“下雨了?”
吃野菜野果,席地而睡,定是她难以设想的辛苦。
只是……苏远之固然身份不低,却也不是矜贵的,此番在那深山野岭当中,只怕也的确只要同暗卫一起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了。
因着在怀安身边呆的久了,自也见过昭阳很多回,晓得苏远之对这位长公主实在是宠嬖得很,不敢怠慢。
如果一样的话问沧蓝亦或者问她身边那两个丫环,只怕都晓得昭阳在问甚么的。
“长公主可要起家了?奴婢们服侍长公主洗漱换衣吧?”立在一旁的丫环趁机扣问着。
幸亏昭阳在血隐楼住过一段日子,且前几日刚跟着苏远之一同来过,血隐楼中世人也都熟谙她,只长久地骇怪了一下,便有人上前来:“长公主……”
李昱州赶紧应了下来,见昭阳没有别的事情叮咛,才退了下去。
“伊朵?”昭阳蹙了蹙眉:“伊朵不是才两岁多吗?肯定是伊朵,不是其别人?”
棠梨与墨念都留在了公主府,幸亏君墨晓得她要来血隐楼,怕没有人照顾她,特地叫了几个他身边的暗卫过来,还附送了两个丫环。
昭阳点了点头:“我还未吃午膳,让人给我备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