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传来梁司制有些镇静的声音：“昭阳公主，主子这是犯了算了错？即便是死，也得让主子明白，是何罪名不是？”
“呵，还嘴硬，本公主如果没有证据，会直接治你的罪？看来，这三十大板也不必打了，来人，拉到内侍监，处以绞刑。”昭阳的手在袖中紧握了起来。
昭阳只是想起了苏远之，当狠的时候便得狠一些，倘若敌手发明，你比他设想中狠辣多了，心中才会生出惊骇来，才会暴露马脚来。
贤妃想起本身腹中孩子几乎便没了性命，便气得浑身颤栗，半晌才道：“他们真是好暴虐的心机，本宫同德妃斗了这么多年，却从未对她下此毒手！这一次，本宫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但是主子别无挑选，此前主子在丽春院玩死了两个妓子，正巧被孙将军家的公子瞧见了，主子被孙府捏着把柄，别无挑选……”
“不知孙尚志给了你甚么好处，竟让你这般胆小妄为？你尽管说便是，只要你照实说了，本公主就免了你的极刑。”昭阳嘲笑了一声。
“既是让你将贤妃娘娘送到本宫宫中，你又为何要先往未央宫送？”贤妃的声音带着较着的怒意。
皇后蹙了蹙眉，挥了挥手道：“照着贤妃娘娘所言，措置了吧。”
昭阳目光更冷了几分，一个宦官，竟还去倡寮玩妓子，竟还玩死了人。呵……
皇后看了昭阳一眼，昭阳才点了点头道：“是，贤母妃可还记得，昨日我去贤母妃宫中存候，进了寝殿当中，就问贤母妃，寝殿中可有熏香？”
内里传来脚步声，皇后便没有接着说下去：“娘娘，梁司制来了。”
梁司制闻言，便慌了起来：“主子甚么都说了，甚么都说了啊……昭阳公主方才承诺了主子的，饶主子一条死路。昭阳公主，你可要说话算话。”
皇后的手悄悄握紧了扶手，半晌才轻叹了口气：“mm，是姐姐对不住你，这软塌，我们姐妹只怕是被人算计了。”
梁司制跪在地上，浑身在狠恶地颤抖着，额上盗汗涔涔，目光落在那放在殿中的紫檀木软塌的时候，更是浑身都生硬了起来。
过了会儿，那声音便有些变了，带着几分沙哑：“主子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