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哪一名孙将军?”昭阳咬了咬唇,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姜司制愣了愣,才笑着:“檀木香好,宁神安睡。”
“嗜睡是普通,但是如果过分嗜睡便不普通了。就是因为觉着有些不对劲,我本日便特地去了贤福宫,才发明,现在都仲春底了,宫中几近个个都已经除了棉服,穿上了稍厚一些的袍子,乃至有人已经在穿单衣了,但是贤妃还穿得很厚,捧动手炉,屋中点着三四个炭火盆子,用着那软塌。”
皇后闻言,便也沉默了下来。
姜司制闻言,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哎哟,倒是有些印象,主子记取,仿佛是一张紫檀木做的软塌吧。”
“妊妇的话,还是莫要闻那些香味了,闻久了,对腹中孩子倒霉。”姜司制轻声道。
皇后的手紧握动手中的茶杯,眉头没法伸展:“但是,只如许,证据不敷。檀木香会让妊妇不适,却不会如你所言那样,嗜睡和畏寒。”
没过量久,李嬷嬷便带着姜司制进了殿门,姜司制是个约摸五十来岁的内侍,脸上已经尽是皱纹,一笑起来便满脸褶子:“见过皇后娘娘,昭阳公主。不知皇后娘娘是那张椅子掉了漆,可否给主子瞧瞧?”
昭阳的身子乍然冷了下来,半晌才道:“姜司制可还记得,做那软塌的官方匠人,是谁?那椅子是官方之物,又是如何入了宫的?”
皇后沉吟了半晌,才悄悄点头,转过身叮咛着李嬷嬷:“嬷嬷,去尚工局,将姜司制传过来吧,就说,本宫宫中有一张陛下赐的椅子脱了些漆,让他来瞧瞧,可有体例挽救。”
昭阳见皇后仿佛有些不信,赶紧道:“母后,不管如何,我们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如果那软塌果然有题目,贤妃腹中孩子出了甚么变故的话,只怕这残害皇嗣的罪名,便会落在母后身上来了。父皇大怒不说,贤妃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外祖父在朝中本就已经行动维艰,若再树敌,只怕便难过了。”
皇后眯着眼想了想,半晌,才道:“是在元宵节以后,详细是哪一日,我倒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