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这才抬起眼来,谨慎翼翼地觑了皇后一眼:“方才,女儿去了贤福宫,瞧见了贤妃从母后这里求去的一张软塌。”
昭阳点头,心中有些迷惑,莫非方才那味道,只是她的错觉?昭阳想着,目光却又被贤妃身下坐着的软塌吸引了目光,那软塌同她见过的并无甚么分歧,只是做工瞧着更精彩一些,独一分歧的,是那软塌上面有镂空如篮子模样的东西,上面安排着两个炭盆子,炭盆子的盆口同软塌底部连在了一起。
“这东西倒是别致,母妃从那里弄的呀?转头我也让尚工局给我做一个。”昭阳眼中尽是爱好之色,手一向摸着那软塌的扶手。
昭阳一怔,抬起眼来看了看贤妃,她尚且穿戴夹棉的衣裙,手中还捧动手炉。
只是她现在全然没有证据证明这软塌哪儿存在题目,也不敢冒然提出。且这软塌毕竟是从母后那边来的。如果她现在就立即提出这软塌存在题目,到时候如果查实了,只怕贤妃也定然会对母后心生芥蒂。
昭阳在一旁坐了下来,听着皇后和几个嫔妃叙话,心中有些烦躁。
昭阳脸上带着几分遗憾,摸了又摸,才收回了手:“可惜了,如许好的东西。”
昭阳闻言,伸手摸了摸那软塌的扶手,果然带着融融暖意。
昭阳笑眯眯隧道:“那日在尚工局瞧见的,也许是别的娘娘觉着这模样算不得精彩,便没有人选,昭阳倒是觉着瞧着富态风趣,就让人送到了昭阳殿。”
第二日,昭阳用了午膳,便去了贤福宫,姒儿筹办的礼品是一件镶嵌着红色宝石的花架子,形状是一个胖乎乎的小人,头上托着一个瞄着繁复斑纹的青花瓷盘子,恰好便能够安排花瓶,瞧着也喜庆,贤妃甚为喜好。
昭阳笼在袖中的另一只手猛地一颤,心俄然便狠恶地跳了起来。
皇后蹙了蹙眉道:“究竟是甚么事?”
贤妃倒是并未觉着有何不当,笑着道:“还未到三月,这春寒可草率不得,如果平常也就罢了,我现在有了身孕,最惊骇的便是抱病了,这一病起来,可恼火得紧。”
话毕,皇后和其他几个嫔妃才掩嘴笑了起来:“一个耗子也能吓成这模样,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