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本是一向留意着苏远之的神采,听闻昭阳如许说,便又赶紧转过了头来,笑着道:“长公主固然放心,这些人既然送给了长公主,便定然是干清干净地。如果他们言行举止有任何不当之处,惹得长公主不欢畅了,要打要杀,都悉听尊便,我决然不会再插手此事。”
这天下何时这么惊悚了?
仓央闻言,脸上笑容愈发殷切了几分:“这些个都是孤送给长公主的礼,这怜香惜玉的事情,天然该当由长公主来做。”
仓央的眸色更深了几分,眼中暗含挖苦,目光终是落到了苏远之的身上:“看来苏丞相的夫纲倒是立得极好的。只是孤约摸记得,昭阳长公主是皇室长公主,此前又被当今陛下封为镇国长公主,领摄政权,且是超一品的品阶。苏丞相固然位居丞相,也不过只是个一品罢了。苏丞相既然尚了公主,理应万事服从公主的叮咛。现在瞧着苏丞相和长公主这模样,倒仿佛是主次倒置了。”
昭阳轻咳了一声:“苏丞相再与大王谈笑呢,这礼我真不能收下,还请大王带归去吧。”
他却说他身为她的驸马?
苏远之见着昭阳的模样,眼中笑意愈浓:“北燕国大王既然如许知礼知节的送了这个大礼过来,长公主如果回绝,仿佛实在是有些不近情面了。北燕国事我们的友国,且我们静宜公主现在是北燕国王后,算起来,大王还是长公主的妹夫呢。这礼,长公主该当收的。”
“一月多不见长公主,长公主出落得倒是愈发的动听了。”仓央目光定定地落在昭阳身上,对峙在昭阳身侧的苏远之倒是视而不见。
仓央正在花厅当中喝茶,闻声脚步声方不疾不徐地将手中茶杯搁了下来,缓缓转过甚来,笑意吟吟地望着进门来的昭阳与苏远之。
苏远之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门外的那一众美女人,方将目光落在了仓央身上:“王上倒实在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这大冷的天,竟然将这些个超脱不凡的男人放在门口受冻。”
管家闻言,身子猛地一震,抬起眼来望向苏远之,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半晌没有动静。
“……”昭阳瞪大了眼,满脸惊奇地望着苏远之,心中却暗自道,她如果果然收下了,只怕比来这段时候日子都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