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写信?好啊。”昭阳几近是没有任何游移地就承诺了下来:“你是想要我写甚么样的信?是声泪俱下地求救呢?还是大义凛然地让他们不必管我,放心兵戈?亦或者是临危托孤,奉告他们要好好照顾好我的孩子和家人?”
昭阳悄悄点头:“不错,挺好的,单从战略来看,端王爷的战略严丝合缝,没有涓滴马脚,极好。只是,端王爷觉得,苏远之会照着你安排的戏本子走?呵……”
曲涵笑了笑,有些猎奇地望向昭阳:“那长公主觉得,我该当如何?”
昭阳点了点头:“好,这倒也不是甚么难事,我立马写就是了。”
昭阳挑了挑眉:“这不也是临危托孤么?且就如许生硬的两句话,一点也不动人肺腑。”
曲涵拿过来看了看,却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本册子来,放在桌子上展了开来。
“鱼与熊掌不成兼得,端王爷最好是二者取其一,想要我持续留在这里做人质,便别打着皖南城和苏远之的主张,想要打苏远之的主张,便好生想个妥当的体例,诚恳诚意是要将我放归去的体例。端王爷觉得如何?”昭阳笑着望向曲涵。
昭阳嗤笑了一声:“端王爷倒也不贪婪,只同苏远之索要了一座皖南城,外加他的性命。我身为楚国镇国长公主,说实在的,哪怕是三座城池,楚国也是情愿拿来换的。一座城池再加上苏丞相一条命,勉勉强强倒也还说得畴昔。只是端王爷却有些贪婪,既想要城池和苏远之的性命,又不想要放我分开,苏远之岂会那样傻?”
“唔……”昭阳咬了咬唇:“但是,你们放了个假的昭阳在渭城,暗卫尚且不知我失落的动静,也并未给苏远之传信,你们却如许俄然给他送这封信去,他也一定会信赖啊。”
曲涵看了很久,方抬开端来道:“我劝长公主还是莫要与我玩那些弯弯绕绕的谨慎思,这信,长公主还是重新誊抄一遍吧。但愿与这册子上的笔迹一模一样,比如这无字,我但愿长公主誊抄的字上面的那四个点,不是一横以代替。”
曲涵倒也没有回绝,将那册子递给了昭阳。
“端王爷和叶公子倒真是神通泛博,如许的东西都能够弄到手,还拿出了宫,带到了这儿来。若不是晓得两位另有所图,我还觉得两位对我情根深种,连有我笔迹的册子都要细心保藏呢。”昭阳轻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