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昭阳的设法，西蜀国不趁机结合南诏国向楚国落井下石便已经是好的。
曲涵却并不否定：“此前我便已经说过，现在这五国鼎立的态势，迟早会被突破，西蜀国夙来不喜好坐以待毙。”
昭阳复又垂下眸子，手悄悄摩挲着衣服上的绣花。
曲涵沉默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叶子凡的母亲到底是我西蜀国的公主，叶子凡曾经与我说过，他的欲望便是让他母亲骸骨回籍，我已经压服了皇兄，让他同意了此事。这一回，我是来接我姑姑回西蜀国的。”
昭阳垂下眼，掩住眼中的思疑：“西蜀国情愿襄助我楚国，可有甚么前提？”
曲涵点头：“我在西蜀国时获得了动静，说叶子凡……”
曲涵闻言，嘴角笑意淡了几分：“在西蜀国呢，带她来做甚么？我那新王妃见了，该不欢畅了。”
太后与昭阳听曲涵这么一说，皆是沉默了下来。
曲涵笑了笑：“我觉得长公主看得明白的，我如许的身份，明媒正娶的正妃，定然是门当户对的。”
昭阳天然是明白的，此前她便曾想过这个题目，也晓得曲涵大略不会娶秦卿，只是乍然听闻，却仍旧有些替秦卿不值。
曲涵点了点头，脸上是一脸的漫不经心：“是啊，我年事不小了，娶王妃有甚么奇特的？”
昭阳身形一顿，抿着唇钻进了马车。
昭阳眸光愈发冷了几分：“妾室？”
昭阳闻声曲涵笑了一声，轻声说了一句：“晓得替秦卿打抱不平？我也替叶子凡不值呢。”
先前在养心殿昭阳便想要问的，只是想着太后不知他们之间的恩仇纠葛，便没有开口。
闲事说完，曲涵便提出让昭阳带他一同去城中逛逛，昭阳暗自腹诽着，这渭城，只怕曲涵比她还要熟谙一些。
“你摆布也不急着走，我们再与信得过的朝臣们筹议筹议。”昭阳开口道。
昭阳的眼中尽是指责，曲涵却不觉得意：“喜好呀，不过喜好不喜好，与娶不娶有何干系？我也并没有弃她于不顾啊，她在我府上，是我的妾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