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实在也是有些恨她的父皇的,即便是她重活一遭,窜改了很多事情。但是父皇却仍旧对他们母子三人极好,哪怕是明显都已经晓得他们母子三民气存有异,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宽恕,才使得事情终究走到这一步。
昭阳撇了撇嘴:“君墨现在也是有主张的人了,我劝了他也一定会听,我信赖他有分寸。如许的小手腕,应是瞒不过他的。只不过有些感慨,阿幼朵如许小的年纪,心机就如许重,一定是件功德。”
楚君墨这才抬起了头来,唤了一声:“皇姐。”
“如何?”昭阳挑眉,有些惊奇。
昭阳立在一旁想着本身的苦衷,楚君墨却已经站起了身来,猛地一拍桌子,收回一声极大的响声,将昭阳惊了一跳。
乃至有官员建议君墨与南诏国兵戎相见。
昭阳抿着唇立在一旁没有出声。
见着昭阳,服侍在一旁的小淳子便赶紧开口提示了君墨一声:“陛下,长公主来了。”
楚临沐在一众皇子当中,的确是非常出众的,父皇偏疼一些也无可厚非。
不偏私地讲,父皇终究落得那样境地,也是咎由自取。
下了朝,昭阳就去了养心殿,却瞧见了跪在养心殿门口的宜妃。
昭阳在朝堂之上悄悄地听着,并未颁发任何定见。楚君墨也一副不知该如何办的模样,倒是将此事搁置了下来,让文武百官一同再细心商讨。
但是她也晓得,她不能那样见怪父皇,毕竟,父皇不像她,因为重活了一回,对很多事情都看得清楚明白了一些。
想起宿世产生的那统统,昭阳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君墨说的没错,父皇对德妃他们母子三人的确是非常偏疼的,也恰是因为这份偏疼,才导致宿世的悲剧产生。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打起了嗝,倒是再也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妾身不晓得……”宜妃说着,眼中的泪水便又滑落了下来:“但是我大皇姐既然做了如许的事情,妾身……妾身没脸留在陛下身边了,皇姐就让陛下将妾身送走吧……”
许是昭阳的神情暖和,宜妃闻言,便一下子落下了泪来,泣不成声隧道:“皇姐……妾身……妾身没脸见陛下……”
昭阳一进养心殿,就瞧见楚君墨眉头紧蹙着不知在想些甚么,神情是可贵的凝重。
她的皇弟,就像是一柄藏在剑鞘当中的利剑,偶尔暴露那此中微末的锋芒来,倒是叫人睁不开眼。
宜妃咬了咬唇,抬起眼来望向昭阳,还带着泪珠的眼睛就像兔子似得,倒是显得愈发地我见犹怜。
楚君墨声音幽幽:“父皇固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也哺育了他这么些年。且在统统皇子当中,父皇对他算得上是极好的了。很多时候我都觉着,父皇偏疼他一些,不如何喜好我。”
昭阳闻声君墨的声音,仍旧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想甚么?方才我瞧见阿幼朵在门口跪着,别奉告我你不晓得此事。”
苏远之听昭阳如许感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如果果然担忧,便无妨劝着陛下,趁着此次流言流言闹得不成开交的时候,将阿幼朵送走。”
倒果然如苏远之所料,楚临沐在南诏国的动静一传出去,没两日,就有官员在早朝之上上奏,说南诏国将楚国罪人楚临沐留在南诏国,却又将南诏国三公主送入君墨的后宫,怕是企图不轨。
宜妃的眼眶微微有些红肿,仿佛是哭过了。见着昭阳,神情亦是恹恹地:“皇姐。”
“这是作何?”昭阳不解,说着,就从袖中取了锦帕出来,蹲下身子给宜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嗯,我晓得了,我待会儿就将你的情意同陛下说可好?”昭阳含笑着承诺,而后就让跟在宜妃身后的宫人将宜妃扶着回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