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倒是俄然回过神来,当时候齐太嫔有身,母后说赐两个有经历的奶嬷嬷给齐太嫔,昭阳想着柳雅晴与德妃也许会从中脱手脚,就将那尚宫局带畴昔的那几个嬷嬷都查了查,想着七公主的奶嬷嬷本也是母后给的,七公主已经七八岁却也平安然安长大,该当是个安妥的,就让人给齐太嫔传话,让她选这个。
“长公主,宫中来了人,说齐太嫔娘娘没了。”王嬷嬷仓促而来。
跪着的那两人,昭阳倒是见过的,一个是齐太嫔身边贴身奉侍的宫女九香,一个是静安公主的奶娘,这两人,九香是自打昭阳第一次见着齐美人的时候,就见过的,静安公主的奶娘平日里老是在齐太嫔身边服侍,倒也已经眼熟了。
昭阳细心考虑了半晌,倒也的确如他所言,如果由昭阳去奉告颜阙,那些贪墨的赃物在那边,不免惹人思疑这统统是昭阳布下的局,目标是为了拉李觉文上马。
谢光亮仿佛有些惊奇,微张着嘴盯着昭阳打量了半晌,才呐呐道:“苏丞相为国为民,舍小家为大师,可谓我辈典范,下官实在是佩服。”
“嗯?”昭阳不明白苏远之这话何意,尽是迷惑地望向苏远之。
昭阳听谢光亮如许一问,脸上的笑容垂垂地暗淡了下来,半晌,才又勉强扯出一个弧度来:“边关战事未平,他如何能够返来?南诏国入侵,连陛下都御驾亲征,他天然也该当等着将南诏国的战事完整结束了才返来的。”
而此时,那奶娘正朝着太后磕着头喊着冤,声音亦是带着颤:“太后娘娘明鉴,奴婢实在是不知,那张太医与齐太嫔竟然是那样的干系。奴婢此前能够到齐太嫔身边服侍,听闻是因着昭阳长公主的保举,正因为此,齐太嫔并不信赖奴婢,奴婢只卖力照看静安公主,并不如何在齐太嫔身边服侍,奴婢甚么都不知啊……”
昭阳一愣,下认识地就转过甚望向苏远之,苏远之一脸淡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书,神采安静,好似并不觉对劲外。
只是见苏远之在那边不疾不徐地写着字,心中暴躁的表情却也垂垂地安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