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抬眼往门口望去,就瞧见侍卫统领快步走了出去,在殿中跪下:“回禀太后娘娘,末将去了太病院,太病院中的院正说,张太医先前仓猝赶回太病院就告了假,说家中有要事需求措置,已经出宫了。”
“既然你说齐太嫔并不信赖你,不让你在旁服侍,那为何,第一个发明齐太嫔出事了的人倒是你呢?”太后悄悄地望着奶娘,面上安静无波。
九香的眼神有些浮泛,提及这些事情,声音亦是平铺直叙的,不带涓滴豪情。
昭阳眯了眯眼,九香在齐太嫔身边时候了七八年了,齐太嫔对她非常信赖,挥退了下人以后,让她在耳房候着,大有让她放风的意义。
太后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奶娘发明她的时候,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发觉到她没气儿了以后,就仓猝派人通禀了过来,我带人过来以后,将被子翻开一看,上面甚么也没穿,身上那些陈迹,明眼人一瞧就晓得是如何回事。太医看了以后,说是屋子里点了催情香,大略是过分镇静而至。”
“是。”侍卫统领应了声,又仓猝而去。太后看了昭阳一眼,便挥了挥手:“将她们二人先行带下去吧,稍后再审。”
太后悄悄地打量着奶娘,仿佛在考虑她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奶娘又磕了三个头:“太后娘娘明鉴,奴婢所言绝无半句虚言,若说了谎话,天打五雷轰。”
昭阳听太后如许一说,再联络九香的供词,方明白了过来。
张太医见出了性命,心中慌乱,仓促忙忙逃出了宫。
如许的猜忌,在侍卫统领去张太医家中查探了以后前来禀报的时候,愈发浓烈了几分。
九香眼眶带着微微的红,张了张嘴,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才终是将哽在喉头的话说了出来:“张太医,与主子,已经有四年多了。”
“末将带人去了张太医家中,张太医家中已经空无一人,屋中值钱的物件都被搬空了。”
“一问才知,本日这殿中唯有那张太医来过,就在奶娘发明尸身之前不到一刻钟,那张太医才提着药箱神采仓促地分开了。这一回太病院就迫不及待地乞假逃了,不是做贼心虚是甚么?”
四年多?昭阳拧了拧眉,意义就是,在齐太嫔尚未复宠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已经有不清不楚的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