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的手悄悄摩挲着茶杯上的斑纹,神情仍旧淡淡地:“事情都已经产生了,多说无益。那些册子上都有些甚么内容?可对战事有甚么毛病?户部之事,刘大人最为体味,刘大人觉着,可有甚么挽救的体例?”
昭阳悄悄点头:“刘大人做事谨慎,昭阳亦是非常佩服。”
刘汉元想了想方道:“那些册子上,只记录了小到各县的赋税环境,另有军需粮饷的利用节余环境。独一比较要紧的,不过是军需粮饷的仓储位置。不畴昔年有人假传长公主信令,要贤妃向下官要那些东西以后,为有备无患,下官便特地筹办了两份分歧的粮饷仓储位置图,那日给那刺客的,是假的。”
“刺客还以贤太妃娘娘的性命相威胁?”昭阳问道。
昭阳点头:“方才我已经猜到了,如果粮饷之事,刘大人无需决计在宫门口等着我。”
“谢长公主。”
昭阳眸光转了转,脸上固然仍旧含着含笑,只是目光却垂垂沉了下来:“只是,此事只此一遭,绝无二次。”
昭阳笑着点了点头:“贤母妃那边你放心,我会再让人盯着些,且也会提示提示贤母妃,让她诸事谨慎。”
昭阳点头:“为人父母的心机,我亦是明白的。贤母妃这些年的确过得很苦,刘大人会为了贤母妃,将那些东西交出来,我不料外。”
未几时,掌柜就亲身送了两壶茶出去:“君山银针、顾渚紫笋,请长公主和刘大人慢用。”
昭阳闻言,微微抬起眸子来,定定地望向刘汉元。
刘汉元眸光落在掌柜身上,笑容愈深:“怪不得长公主喜好来这儿喝茶,这掌柜的,也是个雅人。我从将来过,跟着长公主才一进雅间,掌柜便已经将我身份探听清楚了。且不但探听清楚了我的身份,连我喜好喝君山银针都晓得了。下官可记得,方才长公主叮咛的是,泡两壶好茶,并未说是甚么茶。”
刘汉元将茶杯放了下来,方开了口:“实不相瞒,下官本日等着长公主,并不是要与长公主说粮饷一事。”
刘汉元的脸上带着笑,四周打量了一番,方在昭阳劈面坐了下来:“长公主倒是个雅人,这处茶馆倒是清幽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