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死伤者众,却无新的兵力声援,即便是再能征善战的将军,也没有体例啊……”太后有些焦急起来。
昭阳早就推测刘汉元会有这么一问,嘴角微翘笑了起来:“这纹银十两我来想体例筹措,但是,这招来的兵士,我亦是会找人抽查,如果有达不到要求却为了领赏银混迹入军的,本公主自会从上自下究查任务,决不姑息。”
兵部尚书又开了口:“粮饷是一方面,现在还面对着一个严峻的题目便是兵源。间隔上一次征兵尚且不敷一年,若再行征兵,怕也会引得百姓不满。”
“征兵也可像科举一样,颠末起码两层提拔,身强体壮者优先,有必然拳脚工夫者优先,懂策画者优先,对南诏国与我们楚国边关地形阵势熟谙者优先。一旦被任命,便有重赏,赏纹银十两,并得陛下亲笔所属嘉奖牌匾一幅,以光宗耀祖。”
昭阳唯有苦笑:“劝着点?就他那性子,岂是我劝着就能够撤销他这动机的?”
正说着话,就闻声内里传来了通禀的声音:“太后娘娘,贤太妃、齐太嫔、淳安公主、云昭仪来给太后娘娘存候了。”
昭阳站起家来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位头发斑白的臣子,嘴角一翘,笑了起来:“方才在殿门外闻声母后与两位刘大人商讨粮饷与兵源之事,昭阳倒是有一言……”
昭阳说要进宫倒也并未只是为了与苏远之置气,既然苏远之已经盘算了主张,她天然是应当尽力共同的,若光是在满月宴上唱那么一出,只怕并不全然令人信赖,也还得做一些铺垫才是。
刘汉元与刘俊毅对视一眼,皆朝着昭阳行了个礼:“微臣领命。”
“太后娘娘不成。”刘汉元仓猝道:“本年的赋税早已经征收过,若再将这军需粮饷加诸在百姓身上,百姓赋税增加,只怕会逼得百姓暴动啊。”
太后闻言亦是拧起了眉头:“他想要假装病重昏倒尚未复苏,公开里去南诏国?”
昭阳上前朝着太后行了礼,笑着应了一声:“是,女儿返来了。”
昭阳到长安宫的时候,太后正在长安宫中召见户部尚书刘汉元与兵部尚书刘俊毅。
太后抬眼望向昭阳:“你固然说便是。”
太后点了点头,半晌,才又叹了口气:“也不知君墨现在如何了……”
昭阳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了,方在太后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李嬷嬷赶紧端上了一杯花茶,内里泡着一朵盛开的菊花,倒是美不堪收。
太后悄悄叹了口气,望向昭阳的目光中却带着欣喜:“这些光阴朝中各种百般的事情可让我烦得短长,本来觉着措置朝政与后宫琐事只怕也差不了多少,揽到了手里,才晓得差得实在不是一星半点。朝中现在举步维艰,瞧瞧,我比来白发都添了很多。”
屋中喧闹一片,好久,才闻声太后道:“容哀家再想想体例,你也好生想一想,现在这个局面,当如何应对?”
倒是一旁的刘汉元又拧起了眉头:“长公主的主张倒是极好的,只是这赏纹银十两,这……”
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半晌没有说话。
昭阳行至正殿门口,便闻声户部尚书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此前与西蜀国一战,便已经将军需粮饷耗损得差未几了,现在与南诏国这一仗,目前的军需粮饷约莫还可对峙半月摆布……且前几次两兵交兵,楚国捐躯的兵士很多,这抚恤金便又是一笔大的开支,微臣盘点了国库残剩,差得很多。”
昭阳笑着点头:“是,恰是贩子。一个叶氏,便可为全部西蜀国雄师供应统统的军需粮饷,楚国统统的富商加起来,莫非还抵不过一个叶氏?只是贩子也是最为奸猾狡猾之辈,如何从让他们从嘴里吐出一些财帛来,倒是不易,还须得想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