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倒是摇了点头,只要她清楚的晓得,那并非只是一个梦罢了。
苏远之夙来不信鬼神,如果晓得她是重生之人,不知该如何对待她。
楚君墨仍旧端端方正地跪在神位之前,面色安静,不见涓滴颠簸。
“难不成本日的祭天大典有甚么不当,冒犯了神明?惹得神明以乌鸦示警?”
本日是君墨祭天大典的日子,她心中甚为担忧。只是既然已经承诺了苏远之不出府,她天然不能食言,便叫了暗卫去刺探动静,及时禀报给她。
“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苏远之却仿佛并不如何在乎。
第二日一早,苏远之便悄悄分开了。
“是啊,天坛四周迩来不是专门派了人巡查么?如何有乌鸦回旋都没人发明呢?”
日出前七刻,宫中敲响钟鸣,楚君墨已经带着文武百官分开了御乾殿,往天坛而去。
昭阳起得也极早,瞧见身边已经空了的位置,却也只能幽幽叹了口气。苏远之夙来这副模样,要走的时候从不让她送一送。
见苏远之定定地看着她,昭阳心中略显镇静,却逼迫本身平静下来:“在梦里,我梦见楚临沐带着孙尚志谋反,带兵冲进宫来逼宫,他们杀了父皇,杀了母后,也杀了我与君墨……”
文武百官早已在天坛之下围着天坛跪了一地,楚君墨一步一步走到了天坛祭台之上,祭台上的燔柴炉便烧了起来,楚君墨行至玉皇大帝等诸神的牌位之前跪了下来,拜神位,上香。
昭阳苦笑了一声:“当时你问我是如何晓得的,我说是我偶然之间听到他们商讨。实在不是,实在这统统,只是因我做了一个梦而起。”
苏远之笑了笑,考虑了半晌,终是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淮安瞧瞧水怪好了。”
天坛中间设有具服台,楚君墨入了具服台,换上了早已筹办好的玄色祭服,而后从左门进入了天坛。
昭阳的话中并未提到柳州,苏远之却仿佛如有所悟,定定地望着昭阳问着:“那在你的梦中,我是甚么样的了局?莫非是死在了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