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接了过来，却蓦地反应过来苏远以前面那两句话，忍不住蹙了蹙眉道：“等你返来？你又要去哪儿？”
“……”真是好极了。
苏远之笑了笑，伸手揽住昭阳的肩膀，轻声道：“渭城这边，我与陛下早已经筹办安妥，决然不会有不测产生。且既然我们已经提早晓得了楚临沐和南诏国的诡计狡计，我便也不会让他有机遇成事。”
苏远之抿了抿嘴，并未开口。
顿了顿，才又道：“你无需担忧，我不在的日子，你乖乖呆在府中莫要离府就是。”
苏远之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来递给了昭阳：“这是我让人做的匕首，内里的刀鞘就是用的本来那把匕首上面的，只是内里的匕首换成了泥塑的，看起来没甚么不同，只是不会伤着人。你拿这个尝尝看，说不定等我返来，慕阳就会叫娘亲了。”
“有异动？是南诏国？”听苏远之如许一说，昭阳第一反应便是南诏国在拆台。
苏远之的手按在书桌上的书册上：“皆是一些乱离鬼神之说，柳州呈现了吸血鬼，有好些百姓失落，失落三日以后，尸身却又会呈现在城中非常显眼的处所，却已经被吸干了血成了干尸。淮安城中的明月湖中呈现了水怪，长足有三米，吃了四五个百姓，闹得大家都不敢从明月湖中颠末。”
昭阳闻言，忍不住心底一颤，柳州？
苏远之说着，眯了眯眼，声音亦是冷了几分：“这一回，我定要让楚临沐有来无回。”
接连两日，昭阳都未曾放弃过让苏慕阳叫她娘亲，只是苏慕阳自打那日叫了苏远之几声爹以后，就再也未曾开口叫过人。
如果她未曾记错，上一世，苏远之在楚临沐宫变的时候，便是被派往柳州了的。
苏远之抬起手来揉了揉昭阳的头发，才笑着开口道：“这两日有动静传来，东南西北各有几处城池有异动，明日就是祭天大典，陛下走不开，却也放心不下，便派我去瞧一瞧。”
昭阳一怔：“这么急？明日不是就是祭天大典了吗？就不能等着祭天大典以后？”
昭阳便也由着他折腾，气候越来越热，清心楼在湖心，倒是比别处风凉很多，昭阳倒是觉着甚是对劲。
“……”
“招安有两个临产的妇人都生出了一团血肉，却不见孩子。泉州有人早晨在乱葬岗四周见了鬼火，且那鬼火还在挪动，像是鬼赶路。”
昭阳将他那小老虎拿在手中逗弄着他：“快，叫我娘亲，叫我娘亲我就将这小老虎还你。”
“天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苏远之笑着道。
孩子的记性本就大，慕阳被奶娘抱出去玩了一圈返来，就仿佛已经健忘了那匕首的事情，自个儿抱着一只棉花缝制的小老虎玩得高兴。
昭阳眨了眨眼：“此话当真？”
“现在尚且不知。只是此前我与陛下一向狐疑，南诏国的目标并非是此次祭天大典，此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在声东击西，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别的处统统异动，我与陛下狐疑，那几座城池中的异动才是南诏国的真正目标。”苏远之踱步到书桌前，伸手翻了翻桌子上的书册，声音淡淡地。
这些事情如果传来了，只怕百姓都会说是君墨不该为帝，触怒神威，天降奖惩。百姓是国之底子，如果因着这些神鬼之说，惹得百姓不满，君墨这个帝王之位，恐会不稳。
“就不能打消了这一次祭天大典？”昭阳问着，只是这个题目一说出口，昭阳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祭天大典夙来是极其首要的事情，从请期到祭天，早已经全城皆知，都已经临到头了，如果这个时候打消，只怕会引发更多不该有的测度。
昭阳只觉着喉头一紧，于君墨倒霉都已经是极其客气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