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隆冬,六月的气候,应是最热的时候,只是许是因为血隐楼在深山当中,倒是比渭城不知风凉了多少。
这处院子内里倒是同血隐楼别的处所的冷硬气势分歧,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的一片。
怀安点头,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神情。
晚娘扬了扬眉,略带惊奇地望向昭阳。
见着是昭阳,脸上神情微微一愣,倒是笑了起来:“倒是有些日子不见长公主了。”
“南诏国边疆上的兵力已经集结结束,只是却只集结了五万雄师,且已经开端向楚国边疆守军挑衅。楚国与南诏国的边疆之上的守军是长公主的三娘舅,长公主该当熟谙他的性子,是个经不得激的,听闻已经与南诏国的雄师杠上了。”
晚娘将手中剩下的半颗石榴放回了盘子中,抬起眼来望向昭阳,嘴角微微翘着,眼中却不见笑意:“嗯,主子如果见怪便见怪吧,我受着便是了,我只是心疼他……”
昭阳点头:“你会与我说的。”
昭阳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苏远之会如何措置晚娘?”
昭阳点头:“看来我在晚娘的心目中,实在是个谨慎眼的人。”
自打那日指责了昭阳以后,晚娘便有好几日未到主楼来。
“你有段光阴没来陪我说话谈天了,如果你分开了,我只怕也无从得知内里现在是何景象了,我到这血隐楼也已经近两个月了,现在内里究竟是甚么局势了?”昭阳的眼中尽是担忧。
昭阳晓得怀安并不会扯谎,他既然说不晓得,就是真正不晓得的。
昭阳跟着怀安下了主楼,沿着山路往下走着,走到了一处独院跟前,怀安便停下了脚步:“晚娘就住在这里,我就不出来了。”
“是啊。”昭阳点头:“方才见着怀安,听他说,你要分开血隐楼一段时候。我想着,此前你一向陪我谈天解闷,我也该当来送送你的。”
昭阳眸色愈深:“晚娘不是一向呆在血隐楼的吗?如何了?”
“当初听闻主子娶了长公主,最后觉得是主子生出了旁的心机,却未曾想到,他将长公主护得密不通风。我一向感觉,长公主是楚家人,就配不上我们主子。”晚娘脸上仍旧带着笑,仿佛只是平常谈笑一样。
怀安一见昭阳的神情,便晓得她在想甚么:“苏丞相仍旧在淮安。”
想了想,方站起家来:“你带我去见一见晚娘吧,我有话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