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瞧着太后清算安妥了,才将楚君墨带进了屋。
君墨苦笑了一声:“是一道盖了玉玺,却甚么都没写的空缺圣旨。”
楚君墨点头,轻叹了口气:“此事倒是我的忽视,那日我正在修改奏折,工部尚书和宗正寺卿求见,求一个赐婚圣旨,赐婚给工部尚书之子与宗正寺卿的孙女,我想着这是小事一桩,也算是一件丧事,便应下了。”
“是三娘舅。”楚君墨答复道,一下子便恍然大悟了起来:“她十有八九是要去给三娘舅假传圣旨!现在南诏国固然在边关调集了重兵,却因为惊骇先出兵会引得其他几国不满,现在正在想方设法地挑衅,想让我们先行挑起事端,他们才又出兵的由头。”
楚君墨听昭阳如许一问,倒是没有涓滴踌躇地应道:“我本没有推测苏丞相伤重成如许,还想着我亲身挂帅,带兵出征,以刘安然为副帅,以奋发军心,让苏丞相在城中坐镇,稳住朝中局面。而后写国书,向北燕国、东明国乞助。”
楚君墨的脸上带着几分慌乱:“不但如此,三娘舅还已经在南诏国手中吃了好几场败仗了,现在军心不稳。我本来筹算让外祖父去执掌帅印,稳定住局面,谁曾想到,外祖父却好巧不巧地生了病。”
楚君墨先同太后请了安,母子三人才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昭阳命墨念去倒了几杯茶来,楚君墨方幽幽开了口。
“他们分开以后,我顺手取了圣旨来,盖了个玉玺印,本想叫人拟旨的,但是却俄然来报说边关有告急战报,我便仓猝去了议事殿,厥后才发明,阿幼朵趁着我不在,偷偷去了养心殿,将那盖了玉玺的圣旨给偷走了,而后就从宫中消逝了。”
顿了顿,目光又落在了床榻上:“算了,还是莫扰了苏丞相静养,我们去母后那边吧。”
太后亦是拧起了眉头:“你怎生如许粗心?”
“我分歧意。”太后蹙着眉头望向楚君墨:“你又未曾打过仗,如何带兵交战?且你是一国君王,如果你在疆场出了事?楚国岂不就此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