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又笑了起来,复又道:“夫人让我多喝些,莫不是想要灌醉了我?”
昭阳方才就想要问他了:“你甚么时候在马车上藏了酒的?”
“用心的?”昭阳挑了挑眉。
苏远之笑了笑:“孟志远此人,固然呆板保守,做事倒是非常当真的,倒是可堪一用。本年陛下因着刚即位,朝中空虚的原因,我前些日子尚且在同陛下商讨,开春闱和秋闱两场科举,以提拔可用之人。朝中本来的臣子,信赖的过的都可提一提官职。既然楚临沐意欲用孟志远,到时候让陛下将孟志远放在有实权的职位上来。如许一来,楚临沐定然不会放过孟志远这颗有效的棋子了。”
昭阳咬牙切齿地伸手拧了一把苏远之的胳膊:“我都叫你不准说了!”
“不喝,你要喝自个儿喝去!你多喝些!哼……”昭阳扭过甚,懒得理睬苏远之。
苏远之将杯中的酒饮尽,复又就将酒壶放到了桌子上,把玩着那空杯子:“对了,叶子凡已经随军押送回城了。”
“见我?”昭阳有些迷惑:“见我做甚么?”
昭阳睨了苏远之一眼:“你还在乎这个?今儿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我下跪的是谁?只怕用不了多久,满城都会晓得,大名鼎鼎、冷血无情、冷若冰霜的苏丞相,竟然害怕本身的夫人。”
昭阳微微眯了眯眼:“若果然如此,楚临沐决然不会放过祭天的这个机遇。”
苏远之眼中尽是笑意,赶紧道:“夫人小声一些,莫要被人闻声了,不然会遭人讽刺的。”
苏远之点头:“此事我记下了,到时候我选出人来,你叫人想体例送畴昔就是。”
“没个正行。”昭阳翻了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远之眼中闪过一抹滑头的神采:“毕竟,如果夫人活力了,但是会不让我上榻的。”
苏远之倒是全然不在乎:“他们感觉我害怕夫人就害怕吧,我倒是的确很惊骇夫人活力的。”
昭阳跟着苏远之一同出了宫,上了马车。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嘛。”苏远之笑得眉眼弯弯。
苏远之眼中笑意更盛:“嗯,我感觉在夫人喝醉了酒,在马车上,让人难以健忘。因此我就让人在马车的暗格内里放了酒。”
见苏远之点头,昭阳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担忧来:“可如果如此,岂不是将君墨作了饵?如果君墨有甚么三长两短……”
昭阳懒得与他在此事上面一向纠结下去,便将先前在御花圃中所见之事同苏远之说了:“齐太嫔应但是楚临沐的人了,倒是不知她究竟是甚么时候被楚临沐拉拢了的。齐太嫔向淳安扣问孟志远之事,十有八九是楚临沐想要操纵孟志远做甚么事情,又担忧不能将孟志远完整握在手中,因此才想晓得淳安与孟志远伉俪干系如何,恐是想要一次相威胁。”
“试甚么试,你自个儿试去!”昭阳吼怒道。
苏远之仿佛表情不错,靠在马车上的大迎枕上,拉开马车车壁上的暗格,取了酒壶酒杯出来,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抿着酒。
昭阳闻言瞪大了眼,神采一下子红了起来:“好了,别说了。”
昭阳发笑:“打我主张有甚么好的,你觉得别人都没长眼么?我这个所谓的摄政长公主,不过是虚职罢了,凑趣我有甚么用,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一些?”
苏远之耸了耸肩:“我亦是不知,不过也许他也活不了几日了,见与不见,看你本身吧。”
昭阳沉默了下来,半晌,才点了点头:“嗯,我信你的。”
沉默了半晌,昭阳复又道:“你派几个暗卫去庇护淳安吧,现在淳安怀有身孕,我若能护得她腹中孩子安然,淳安和孟志远定然对我断念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