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嫔缓缓闭上眼,眼角有泪滑落,嘴角带着几分淡然:“陛下在内心已经认定了臣妾的罪了,又何必再鞠问。臣妾仿佛做甚么都是错的,臣妾又何必再多加辩白。陛下感觉,这些事情是臣妾做的,那便是臣妾做的吧,陛下是臣妾的天,天要踏下来,臣妾天然只能受着。”
“好你个德嫔,竟然做如许的事情,你果然是短长了!这威胁人的手腕,但是玩得非常顺手啊!若不是本日的鞠问,朕都不晓得,你竟然有如此手腕!朕这些年,可全然没看出来啊!”楚帝暴怒,额上青筋暴起。
说着,那宫女便已经哽咽失声。
内里那宫女沉默了好久,才又怯怯地应道:“不,不是,被子内里那些药材,不是奴婢塞出来的。”
昭阳闻言,转过身望向德嫔,眼中带着几分不解:“这些药材都是平常之物,为何非要沐王爷带进宫呢?宫中太病院不是常备着的吗?”
昭阳却已经抬起了眼,淡淡地转向了德嫔:“不知德嫔娘娘殿中可另有绣女?”
皇后赶紧拉住已然处于暴走状况的楚帝,连声安抚着:“陛下莫要打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呢,可莫要因为一个宫人的话,便欲望了德嫔mm。德嫔mm固然性子张扬了一些,但是臣妾信赖,她决然做不出如许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
“不要!不要!奴婢说,奴婢都说!”那宫女尖叫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奴婢不敢说,奴婢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德嫔娘娘手中,如果奴婢说了,只怕便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楚帝沉默了下来,好久,才道:“企图暗害皇嗣,还草菅性命,这些罪名不轻,你既然已经认罪,摆布也刚迁了宫殿,便再搬一次,搬到静安宫去吧。”
德嫔抬起眼来,望向皇后的眼中带着几分冷酷。
德嫔闻言,咬了咬唇,便不再说话。
德嫔闻言,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厉色,张嘴便道:“这绣娘在扯谎!”
“做的那床被子,用的是甚么被面,被面上绣的甚么花色,用的是甚么色彩的线,内里的被子用的是新棉还是旧棉?”昭阳连续串问了好些题目。
内里那怯怯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用的是妆花缎,妆花缎上绣的是芙蓉并蒂,做被子用的是红色的棉线,内里的被子用的是新进宫的新棉,是德嫔娘娘身边的敏儿去尚寝局讨的新棉。”
昭阳看了一眼德嫔,便又开口道:“那被子里的东西,可都是你塞出来的?”